这雀鹰怎么都不走,哪怕岳观潮拿起鸡毛掸子作势要打,也只是堪堪扑腾几下,更无飞起意愿。
“难道,我们猜错了,这不是个送信的鹰!”
岳观潮转向白鹰身后,他见白鹰死死盯着院落屋檐,好奇走近去看。
笼子里,正有活兔子在吱吱乱叫。
三人面面相觑,不发一言。
“这野兔子是会馆老板送的,听说是白山深处的野味,他特地从集市上买来送给咱们补身子的!”
楼云贤都这么说了,岳观潮当然明白她的言外之意。
从小灶房拿起刀,利落洒脱放血、剥皮、掏空、洗净,用八角胡椒盐巴等物抹了,点火烘烤个把时辰。
那雀鹰好似个半大孩童,围在岳观潮身边就是不走,眼睛直愣愣盯着烤兔子,待焦香扑进耳朵,就算彻底烤熟了。
“啧啧啧,鹰兄,吃饱喝足好上路。”
岳观潮从灶房拿出海碗清水,又把半只兔子撕成肉条,放在桌上推给雀鹰。
咯咯啾啾、扑扑腾腾。
雀鹰吃得津津有味,待吃饱喝足,果然翅膀大张,扑腾而起飞向夜空。
“吃饱喝足才肯动弹,这畜生,怎么那么像一个人。”
“谁啊?”
宋思媛大口大口啃着剩下的兔腿。
“岳二炮。”
“哈哈哈哈哈,你这样说他好吗!”
“别让他听见就成。”
他们正嘀咕,身后窗户忽然掀开:
“我已经听见了,你们可太不仗义了,专等我睡着了烤兔子。”
咯噔下楼,岳观海也不见外,拿起兔腿就啃,吃得满嘴油花儿。
“你还别说,烤野兔就是比烹饪的好吃。”
宋思媛和楼云贤同样是养尊处优的千金,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没见过,能对这野兔赞不绝口,可见烤兔子是真好吃。
“那必啊,我哥的手艺可是鹰嘴坪一绝,我俩小时候经常去林子里偷打野味,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可香了,我贼爱吃烤山鸡。”
岳观潮坐着石凳子看向同伴,这种险后余生的感觉,有种特别舒服的平淡感,他特想啥都不考虑,就过过岁月静好的日子。
但,世间安得心顺遂,大多求上得中,求中得下,求下而不得,这种日子必定不是常态。
话分两头,岳宋这厢正熬夜闲谈,雀鹰却也没闲着,翱翔苍穹迅疾如风,一夜苦飞停在敬慈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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