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要混进去听弥撒?这不太好吧。”
听完齐羽的叙述,顾渊第一时间对她的计划提出了质疑。
“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干这种事。”
“诶诶诶诶你回来你回来。”齐羽二话不说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就你这胆子还好意思说是南华高中的学生?不敢直面神灵的辉光,你凭什么做社会主义的接班人?”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顾渊叹了一口气,转过身看着齐羽,“第一,人家这是正儿八经的宗教场所,也是政府允许设立的宗教机构,信仰自由也是我们国家公民的一项基本权利,不是信徒的人去打搅是不道德也是非正义的事。第二,混进去听个弥撒,对我们的戏剧演出能有个毛线的帮助啊?这两者之间有哪怕半毛钱的关系吗?”
“怎么就没有关系咯。”
“有什么关系?”
“看好了,一会儿我就证明给你看。”
“没兴趣,我先走了,有事短信,急事电话,再急烧纸。”
说完,顾渊扭头就走。
“不行,你给我回来,来都来了,哪能这么轻易就放你走。走,跟我进屋。”
衣领再一次被鹰爪般的五指牢牢拽住,刚跑出去两步的顾渊就这么被力大无穷的少女拖拽着,来到了教堂的侧门。
这里距离外面的广场只有一道长满了草的斜坡,斜坡尽头的铁门用一把生锈的黄铜锁锁着。在两人的左手边,隔了一片十好几米的松树林,就能够看到一条宽阔的六车道柏油马路,马路对面就是繁华的商业街,虽然说还是大清早,但也已经有了不少人,可马路对面的教堂这边却一个人都没有,冷冷清清得像是另外一个世界。
雨已经停了,太阳从云层里钻了出来,洒下一片又一片金色的阳光。
“我们从侧门进去,偷偷地,打枪的不要。”
齐羽俨然一副谍战片里地下党的模样,即使穿着看起来很难行动自如的衣服,也照样行动自如,她指挥着顾渊搭着她从一米多高的围墙上跳下,来到了教堂的侧门。这扇形制古老设计颇有艺术感的大门上同样拴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锁,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被人打开过了。
“喂,我说,怎么办?这里被锁上了。”顾渊靠在门上,用右手的食指轻轻地戳了戳那足有半个拳头大的铜锁,“差不多该放弃了吧,齐羽同志,我们的任务到此为止,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趁着天色还早,好好睡上一觉,准备下周的比赛,养足精力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对吧?”
“滚滚滚,给我让开,别挡路,好狗不挡道。”齐羽双手抵在他的腰间,把顾渊的身子像是移门一样推开,“我自有办法。”
“办法?呵呵呵……”顾渊不屑一顾地笑了笑,然而当他看见齐羽从裙子口袋里掏出的东西时,却马上瞪大了眼睛,并且瞳孔为之一缩,“喂喂喂,你你你……你要干嘛?”
“这不明摆着吗?开锁啊!怎么啊,你连这都看不懂了啊?”
齐羽悠哉悠哉地转了转那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腕,
“让开,本小姐准备动手了。”
“不是……不是……不是,我为什么要说不是。等等等等一等!”
顾渊一个游龙步滑到了门锁和齐羽中间,
“铁丝?你没搞错吧?你要用铁丝开锁?”
“不然呢?难道你有钥匙吗?”
“那到没有……”顾渊愣了一下,“不对不对不对,就算没有钥匙,你也不能撬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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