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如何,赵军已经将秦军的弩车消灭殆尽了不是!
欢呼声很快从赵军前军向着全军蔓延开来。
士气大振的赵军很快重整旗鼓,与秦军的骑兵厮杀到一块。而渐渐的,秦军虽有更多的兵力却不出意外地渐渐处于下风位置了。
左右两翼的弓骑兵明显被赵军压着打,中路上,随着赵军手持长矛的步卒加入,弥补了赵军为了消灭弩车而付出的兵力,而赵军在兵力上步卒足,也直接导致秦军的损失也逐渐大了起来。
一时间,三路战场处处告急!
中军之中的几名秦军校尉们都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只是高台之上,负责此战的主将赢摎,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仿佛眼前死去的并不是自己的同袍,而陷入被动的也不是自己一方一般。
“赢将军!”终于,一名校尉还是忍不住,冲到赢摎面前,双手抱拳单膝跪地请示道:“还请将军允我弩车出战,以挽回颓势。”
赢摎淡淡看了一眼,却随即收回目光看向焦灼的战场,淡淡地吐出两个字道:“不许!”
校尉还想说些什么,却见赢摎又对另一校尉下起了将令:“左路有急,且率三千弓骑兵,助之。”
“是!”被点将的校尉当即领命道。
“赢将军!”那单膝跪地的校尉闻言,却越发不解道:“将军如此部署,枉顾前线危急,不恤战士性命,更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与那庸医何异哉?”
此言一出,高台之上,噤若寒蝉。
当面驳斥上将,还以庸医作比,简直就是指着嬴摎的鼻子说他是庸将了。如此犯上之语,这在秦军之中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赢摎闻言,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他可以忍受手下的不平、不敬,却绝不容许有人敢于挑战秦军赖以立足的军法。
定眼看去,那人虽单膝跪地,然一股子不服、不屈之色已然跃然面上,观其颜色,不是孟姓族人还是何人(孟、西、白,秦国老牌氏族。),怪不得有此底气敢在此放肆不已。
众将看了看脸色有些发青的嬴摎,又瞅了瞅不服不屈的孟姓校尉,当即齐齐起身,一边拖着孟姓校尉后撤,一边向嬴摎告饶不已。
嬴摎见此情形,却也不好再多追究,说到底还是自己资历太浅,换了不说武安君白起,就是王龁或是司马错将军在此,旁人敢多说一句话?好在,众将也算打了个圆场,赢摎也便放下了杀戮之心。
可是赢摎不欲追究了,却有人来追究。
“怎的,武安君都看重的将军,却入不了你孟校尉的眼了?”
一个威严的声音突然从高台一侧传来,众人循声望去,一个发须皆白的雄壮的身影缓缓登上了高台之上。
众将,包括赢摎在内当即起身拜道:“见过王将军。”
原来本应坐镇后方的王龁,见着战局不利,虽然对赢摎有着信心,却也还是想要就近查看下具体的情形,没想到刚刚登上高台便听到了孟校尉的为难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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