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叹了一口气,失落之色逐渐爬上了廉颇的脸庞。
“既如此,便依君上之言。”廉颇终是无奈的让步道,只是随即又转而慨然道:“若是我赵军,再战秦军与水火,君上又何言哉?”
“若是赵军再度鏖战秦军,我大魏一十二万大军,断无袖手旁观之理。”信陵君见廉颇让步,当即也画起了大饼。
当然,这样不全是画饼。毕竟,信陵君窃符救赵而来,若是说尚有一个魏国人想要这战打起来,那人必是信陵君无疑。
只是这出击的时机与最终的目的地,信陵君却是必须牢牢掌握在手中的。
“只是,廉老将军。”信陵君稍稍有些狐疑,试探着问着廉颇道:“您当真认为,赵军还能......”
不待信陵君说完,廉颇便挥挥手将其打断,信陵君想说的话道:“我赵国军人向来只愿站着生,从来不愿躺着死,宁可似在冲锋的路上,也绝不会饿昏在床榻上任人宰割。不出三日,我军定然放手一搏。只望到时候,君上不要再阻我增援才是。”
言毕,一双虎目随即盯上了一旁的信陵君,那吃人般的眼神仿佛在说:“但有半个不字,休怪我翻脸无情。”
“如此甚好!”信陵君当然也没将廉颇的威胁放在心上,毕竟十万大军到手,倒也不怕廉颇那犀利的眼神。但显然,信陵君也不愿将关系弄僵,当即对着廉颇便承诺道:“老将军放心,一旦战事焦灼,一十二万魏军必倾巢而出,到时候还要将军勉励指挥,运筹帷幄才是。”
“君上放心便是!”廉颇不以为意地说道。
于是,在廉颇的让步之下,两人总算对于魏军的进击有了初步的统一意见。
为了后续执行的顺畅,廉颇随即将之后大军的进攻步骤与方向,掰开了揉细了给信陵君详详细细地演说了一遍。
而这一说,便也是一夜。
相较于赵、魏两军的彻夜难眠,今日大获全胜的秦军就显得惬意多了。
“今日本将可是亲自斩杀了赵军十余人!”
“吾也斩杀十人由余,其中还有赵军校尉一人!”
“吾所斩杀不多也,不过吾一人拿下了赵军两座堡垒。”
“彼其娘之的,明日,本将要再下两垒!”
“就惦记着那几个堡垒,有没有点出息。”
“是也!明日,吾等也该试着往赵军中心突破一番,分割包围才是正途!”
营中诸将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耀着自己的攻击,述说着明日的计划。白起坐在上头,倒也没有阻止,毕竟赵军已成瓮中之鳖,即便是反击也不过是垂死挣扎,白起倒也不怕什么骄兵必败,甚至他也需要这样的骄狂来保持秦军一往无前的锐气——前段时间打得太苦了,需要让他们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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