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木石一直很不喜欢自己这个名字,根本不象女孩名好吧,所以起这个名字只因为她的爸爸曾经非常艺术的迷恋齐白石画的虾,所以养了一堆虾子想要学成如齐白石一样的大师。
当然这些虾孑统统被艾木石的妈妈下了油锅,美其名曰为家人加餐,加强营养。
艾父的这个画虾梦在一次又一次的买虾行动中败给了艾母的越来越精湛的做虾烹饪手艺后,就只剩下思慕齐白石这位大师的梦了。
“你可知足吧,你爸当初曾想给你起名画虾,可难听了,本来嘛,你应该叫慕石,老师都嫌那个字难写,给你简而化之就叫木石了。”她还有个弟弟叫艾青石。
艾木石简直欲哭无泪。
起这种名字就算了,她今年了。
艾母看她的目光就是一种分分钟嫌弃的恨嫁了,见她在家就会唠叨,谁家闺女去年结婚,今年添娃了。谁家姑爷又孝顺长的帅还给岳父母家送好多礼等等。
艾木石就恨不能捂住耳朵,逃到自己的房间里去,艾母会追到门口继续叨叨:上次邻居大妈跟你说的要介绍给你的那个男生挺不错,去见下吧,如果不合意,咱们再找,你这么大了,不能一直只是逃避吧………
艾木石逃到客厅,终于忍不住气恼地叫着:“爸,你还管不管一下你媳妇了。”
艾父躲在客厅阳台躺椅上,拿张报纸捂住脸当没听见,没看到,报纸下是忍不住好笑的脸。
艾木石只好开门逃出了家。她走上的路正是途经塔尔的被遗弃地,这条路她平时不怎么走,车来车去,尘土飞扬。
但今天不在乎了,本来公司事情少了些,比较清闲,想家了,请假回来一趟,想陪下父母,耳根却得不到清静。
她心里嘀咕着:老是叫我嫁人嫁人,哪有那么容易找到人的,又不是市场买白菜萝卜那么简单。
现在她只想出去走走让自己清静一下。
草丛里看到艾木石,脚下踢着碎石,双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扎着马尾,低着头,很烦恼的样子慢慢走过,一副绝对年轻无为,人畜无害的样子。
”就是她了。”塔尔决定。
艾木石前行了几步,又突然倒退几步,然后停下站住蹲下,用手拨拉着路边草丛细心在寻找着什么东西,直到从浅浅泥土里把塔尔之石捞出来,拿在掌心,从口袋拿出一张纸巾,细心的把它擦拭干净,温润的手掌间的温度让塔尔认知这种第一次与人类接触的感觉还挺不错。
艾木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知道这里有块黑石头,还把它挖出来的,很迷惑的看着,一块鸡蛋大小又没鸡蛋鼓实的黑色石头,墨似的泛着冷冷的光。
端详了好一会,有那么一刻清醒的她决定扔掉,她要捡块石头干嘛?但是下一刻她又仿佛着魔似的又将石头揣进了裤兜里。
艾木石回家后,艾母居然没有拿她做话题了,正在与艾父讨论着电视新闻里报导的她家附近范围曾经在半个月以前出现不明飞行物的事情,怎么现在才报道。
议论着那时怎么是半夜三更的,他们早睡了,很遗憾没看到。猜测是不是附近有外星人感兴趣的东西,所以来到这里之类。
当然电视新闻里被采仿的专家就在跳出来辟谣,针对有的人偶尔拍到的这个模糊的夜视图像,指明这一事件可能是火箭飞行中产生的尾气被月亮照亮了。
那晚月亮也挺大挺亮。或者是天空浮云,只是有点亮而己。
能不要烦自己就行,对于他俩毫无意义的争论,艾木石不想发表任何言论,吃过晚饭就回房躺床上刷网页,她不关注这类飞行物报导,反正与己无关。
艾木石家所在是一个叫仁丰的小县城,她在离家三百多里外的省城新元市一家公司里上班。
第二天艾木石赶紧收拾行李回新元,因为她担心,父母议论完飞行器又该议论她的终身大事了。实在是烦不胜烦。
三个多小时车程,到达自己租住的地方时,已快临近中午,艾木石随便在外面吃了点东西,就回自己出租的小房间里去了。
这是一个老式小区,都是以前某电线设备厂分配的家属小楼,墙面黄漆已历经岁月洗礼变成了暗土黄色,漆落斑驳成很沧桑的样子。
五层搂,搂梯转折口走道那都是老式的铁锈栏杆做防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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