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补之物对人体,本身并没有什么危害,寻常人更是巴不得天天享用。
但赵家小少爷娇生惯养,从小便吃着各种药膳,身边更是常有医师照顾,为其滋补各种所需元气。
如此一来,自然体内精元气血充足,小小年纪就已经堪比,世俗中的寻常壮年。
在这种情况下,忽然又摄入一大堆浑厚元气,自然也就会出现补过头的现象,导致其体内精元气血被点燃,如同无形之火在身躯中燃烧。
若是不及时发现并且处理,最少也会是被无形之火,烧成一个痴儿,从此身体虚浮、灾病不断的下场。
在听完纪源的讲述之后,赵老爷子顿时便紧张了起来,饶是他这一生见过了无数风浪,但涉及到自己晚年意外剩下的幼子,便再也没有多少稳重。
“还请小道长出手相救,时候必定奉上重礼!”
赵老爷子激动地差点起身一拜。
而在话语间,先前离去的家仆返回,将一个银盆放在了床榻的边上。
纪源瞥了银盆一眼,略微满意的点了下头,随后便一把掀开丝绸锦被,在将男孩身上的衣物全数脱去。
做完这些之后,他方才从药箱之中取出银针,以灯火灼烧之后,一根根扎入男孩周身的各处窍穴上。
这每一根针落下,便会耗去他的部分精气,以其启蒙初期的境界,竟是支撑不下一次完整的行针,每每落下七八针,他便要取出丹药服下。
在借助丹药之力的辅助,又过去半个多时辰,一共四十九根银针,便立在了男孩的窍穴之上。
随着最后一针落下,男孩通红的皮肤上,便开始有经脉浮现,其中似是有什么东西在滚动,令一根根经脉起伏不定。
纪源以眼神示意了一下,当即就有家仆上前,捧起了那一个银盆。
随后他将男孩的一只手掌放在银盆上,以银针刺入五根手指,旋即快速拔出。
顿时间,五根指头便有鲜血激射而出,纷纷没入银盆之中。
这些流淌出的鲜血,散发着超乎寻常的热量,隔着远些都能感受到阵阵热气扑面而来,由此可以想象,男孩时刻都在饱受着怎样的煎熬。
“不要再给他吃什么药了,小少爷本身底子就足,无需再去补充什么元气。”
待得血液放得差不多,纪源一边叮嘱着,一边将男孩身上的银针收起。
前后不到一个时辰,原先满脸痛苦之色的男孩,便裹着丝绸锦被甜甜睡去,折腾了好些时日,总算是得到了安宁。
闻言,赵老爷子不断点头,浑然没有叱咤方圆数百里黑白两道的气势,就像是寻常人家的老父亲一样。
他看了一眼银盆中,逐渐开始浮现一缕缕黑气的鲜血,满是风霜的眉头便不禁微微一皱。
“敢问小道长,月白体内的邪气可一并清除了?”
老爷子轻声询问,姿态可谓是放得十分的低。
若是一般名医大夫,他自然也会礼待有加,但绝不会这般小心翼翼,好歹也是跺跺脚,就能令数百里方圆内,一切白道黑道震三震的人物。
但这些身份和威望,却对眼前的这个小道士来说,并无多少意义。
对方不仅是天资卓越的修士,更是城中为数不多的丹师之一,不论是丹术还是医术,都算得上是顶尖,更是一家三派的座上宾。
纪源取出几枚丹药服下,恢复着体内只余些许的精气,一番忙活下来,不仅丹药耗费了一瓶半,就连那一顿午饭都白吃了,积累的一点灵气全耗了个干净。
他吐了口气,悠悠说道:“小少爷体内的邪气,贫道尚未清除。”
那股邪气扎根极深,并且极为纯粹,绝不是一般刚刚滋生的邪祟所能够具备的。
唯有修出了精深道行,又得了修行法的鬼物邪祟,才能凝练出这般纯粹的邪气,用以侵蚀生灵精元等。
想到这里,纪源眉头微皱,赵家可不是寻常人家,一般妖邪鬼魅别说潜入,就连靠近这座宅邸都做不到。
能悄无声息的进入赵家大宅,给赵家小少爷体内植入邪气,恐怕至少也是位启蒙后期的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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