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纪源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残留着睡意的脸,起身穿戴整齐后,便坐在了木桌旁。
他先是给自己倒了杯冷茶,冰凉的茶水入喉之后,这才算是清醒了个七七八八。
这些天一直在奔波,先是去往远处小镇做法事,又遇上落魂坡变故,刚回到千钰城还没来得及歇息,便被请去了赵家大宅。
也正因此,尽管歇息了一整晚,但纪源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得劲,身上有说不出的疲累。
“不过虽然劳累了一些,但收获还是不错的。”
他放下茶杯,看向桌上的几个物件,便忍不住露出一缕笑意。
这些天的收获中,除了眉心紫府的白玉小剑外,还得到了一件品相极为不错的法器,以及两百多两的黄金。
别说是寻常人家了,就算是放在修士之中,这也是一笔丰厚的家底。
他一边细算着得失,一边将目光落在了桌上的木盆中,里面的三枚三才宝钱,以及那盏青铜油灯法器,经过回灵水一夜的浸泡,此时灵气已经完全恢复,甚至还有些盈余。
四个物件上,此时正散发着点点灵光,正在汲取所剩灵气不多的回灵水,好多多积攒一些纯粹灵气。
一阵观察过后,纪源便将视线移到旁边,在打开了陈旧的小药箱后,便露出了里面杂乱摆放着的金锭和金元宝。
两者加起来,足足有两百七十六两之重,是寻常人家一生都难以积攒的财富,哪怕对修士而言,若无意外横财的情况下,也依旧是需要花费十数年,才有可能积累下来。
那三才宝钱的修缮,以及青铜油灯补充灵气的耗费,也才不过相当于十几二十两的黄金而已。
在大渝王朝之中,两三枚铜钱就足以买到一个皮薄馅多的大肉包,寻常人家一月也不过两三钱的收入。
一两官造的雪花纹银,就足够一户普通百姓一年的开销,若是省着点的话,说不得还能有些余钱。
就算是纪源平时炼丹,寻常丹药一炉刨去成本,也才赚几两雪花纹银而已,只有那种炼制不宜,又极为稀少紧缺的珍贵丹药,才能一炉赚上三四十两。
而一两足金,却足以换来一百两左右的雪花纹银,小道士得一炉不失败的炼上数百炉丹药,才有可能赚来这两百多两的黄金。
一念及此,纪源不禁感慨一声,这就是家大业大的好处,轻轻松松就可以赚到,寻常人做梦都不敢想的财富。
也不知道玄天观,什么时候才能也有这种庞大产业,坐在观中不去走动,就能有大把大把的钱财自己进入袋中。
想着想着,小道士便忍不住笑了出来,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玄天观,能和一些名门大派一样,坐拥数个大山头,手握无数赚钱的产业,每日每月每年,都能够一笔笔钱财进账。
“师弟!小师弟!”
屋门外,有浑厚的喊声传来,打断了小道士的幻想。
纪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袖袍轻轻一挥,一柄白玉飞剑便从眉心飞掠而出,在桌上一个盘旋之后,收了大部分黄金方才返回紫府。
将装着余下三十两黄金的药箱盖上,他这才将屋门打开,随后便看到一个年轻道人,正满脸憨笑的站在门外。
“五师兄,怎一大早就来喊我了?”
见到门外的年轻道人后,纪源的脸上也顿时洋溢着满满的笑意。
玄天观中他排第九,前面还有八个师兄,年纪最大的大师兄,今年已经三十四岁,而除他之外最小的八师兄,也有二十二岁。
在八位师兄中,就属面前的五师兄,与他的关系最是要好,甚至可以说他是被五师兄照顾着长大的。
那段岁月里,年纪大的师兄要跟着师父出门做法事,以此赚些银钱补贴观中用度,而年纪小的师兄自己又还是个孩子。
于是当时正好十七岁,还是个少年的五师兄,便担起了照顾年幼师弟的责任。
“这不是昨夜听师父说,师弟你已经回到观中了嘛。”
五师兄郭涛憨憨笑着,俯着高大的身材,挠着自己的后脑勺:“不过昨夜已经很晚了,就没有来打扰小师弟歇息。”
他毫不掩饰眼中的关怀,这次小师弟独自一人出远门,到百里外的小镇做法事,他可是担忧了好些天,深怕会出现什么意外。
好在小师弟如今就完好无损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那悬了好些天的心,也总算是可以安然坠地了。
“师兄,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弱不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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