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时,皇城旁的国师府内。国师听完张沐的汇报后却只是淡淡一笑,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变化来,堂下的张沐手心都渗出了汗水,禀报完后他便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国师平日里就是这样子,发怒训斥或许还能保住一条性命,如今却是这幅姿态,不由得张沐不提心吊胆。
国师竹柯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寒芒,问张沐道:“你说刘明宽被那小子所伤,可这不可能啊,那小子充其量不过炼气三层的实力,连刘明宽的护体罡气都破不开,怎么伤的到炼气六层的刘明宽呢?”
张沐连忙答道:“据刘老所说,那小子是用了一缕什么浩然气,刘老猝不及防之下便被其所伤。”
听到浩然气三个字时竹柯的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之色,眼眸深处竟是深深的忌惮。他加重了语气问道:“刘明宽确定那是浩然气吗?”张沐此时却犯了难,他不是修者,自然不明白浩然气代表着什么,刘明宽马失前蹄,哪会跟他详细解释其中奥妙。
所以此时竹柯问起应答起来不免支支吾吾,竹柯不耐烦的一挥手,袖中真气涌动,张沐的身体顿时飞出去数丈,口中鲜血狂喷,倒地之后便气绝身亡。
竹柯拍了拍手掌,台下就走出了几个下人来把张沐的尸首给收拾了,接着屏风后走出了一个老者,相貌儒雅,头戴一顶文士冠,身穿一件儒袍,赫然便是蔡国当朝右相许连元。
他是读书人出身,早年间曾去过大汉求学,但他修炼资质平平,不能进入太学学习,当时一位学院夫子看过他写的几篇文章,说他善于钻营,学风不正。从此便断了进学这条路。
后来他落魄回乡,在蔡国参加科举连中三元,入朝为官三十载,终于爬到了右相的位置。
许连元对着竹柯笑道:“国师不要动怒,浩然气又哪是那么浩然气又哪是那么容易出现的,就算是坐拥亿万里河山的大汉,数百年间也难出一位能够修出浩然气的读书人。何况是这小小蔡国的山野少年呢?待把刘明宽召回来,详细问明便知真假。”
竹柯冷哼道:“这小子的资质非同寻常,就连那位大祭酒题字的青石在帮他检验过后都被抽空了灵气,那个汉字更是失去了神韵。如今既然不能为我所用,必要将他斩草除根,不然难保不是个祸患。”
许连元听后也皱眉沉思了起来,半晌后开口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妨让他自己送上门来,到时候也省得我们费工夫找他。”竹柯听完后眼中一亮,问道:“你有什么高招?”
许连元捋着胡须笑道:“我自有办法,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完便自顾自的走出了国师府,往礼部衙门方向走去。
竹柯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这老匹夫修为不高,阴谋诡计却少有人能比肩,就连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以后还需小心提防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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