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
贾诩说道:“陛下,仅凭各郡县兵马有些少了,臣请陛下降旨,派遣各路兵马于各要道设卡拦截。陈留王协绝不能为袁绍所得,袁氏四世三公,在天下本就有极大的影响力。”
“若他们挟陈留王而喊出立新帝的口号,必然从者云集,天下蜂拥!”
“朝廷费劲心思才打下这片祥和土地,转眼间也会变的支离破碎。”
刘辩直接准许。
现在任何的手段,他都不觉得多余。
刘协对于天下诸侯的重要性,毋庸置疑。
哪怕是抛开这一切,仅从亲情关系上去考虑,刘辩也不可能放任此事。
那孩子对他这个兄长还是十分维护的。
“还有,命各地注意一下,若有人拿糖换东西,立马羁押 ,溯源追查!”刘辩说道。
他忽然间想起来糖是刘协最得意的作品,他一定会随身携带。
落难之时,极有可能会拿出来换取东西。
“唯!”
众人应允,立马各行其事。
安分了不过几天的单父城,再度兵马汹涌,浩浩荡荡的出了城。
蔡文姬从那座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题了个“竹”字的园林出来的时候,恰见城内人嘶马鸣,气象森严。
她好奇的看了片刻,在街角忽然遇到了正捧着一碗羊杂汤吃的焦先。
“焦伯父何时下了山?”蔡文姬在焦先的身边蹲坐了下来,有些惊奇的问道。
“我带他下来的 。”郑玄从一旁的民居里走了出来,手中也端着一碗同样的羊杂汤。
“你焦伯父听我说起夕阳客栈之后,就非要来尝尝,我满足他这个心愿。”
蔡文姬笑道:“您二位好不容易来一次,应该去尝尝其他的美食,怎就只吃一碗羊杂汤?”
“没钱!”郑玄理直气壮说道。
蔡文姬被噎了一下,自告奋勇道:“要不然我请两位伯父吃一顿,然后您帮我卜一卦?”
“你的卦不必卜,安心等着便是。”郑玄和蔼笑道,“有这一碗羊杂汤已是非常知足了,如此美味这一顿吃过之后,我很担心我会每天惦记着想吃。”
蔡文姬不悦的撅了噘嘴,“可是伯父您知道,我却不知道啊,天知道我要等到什么时候去!我现在都二十二岁了,再过几年可就老了。”
这话逗得郑玄与焦先哈哈笑了起来。
“小娃娃一点也不知足,你这都已经是卜了一卦了。”焦先将手中的碗舔的干干净净的,然后揣进了怀中,“白得一个碗,皇帝还是很大方的。”
“这不算,这怎么能算一卦呢,一点也不明确。”蔡文姬气鼓鼓的说着,忽然间眼珠一转,对焦先说道,“焦伯父,您有没有想过,这个碗也许也是您花钱买的呢!”
焦先伸出唯一白净的双手,哈哈笑着指了指蔡文姬,“小娃娃很会睚眦必报啊,没事,这钱也不是老夫花的,是您郑伯父花的,但我依旧感激皇帝的恩情。”
蔡文姬:……
面对两个人老成精的家伙,蔡文姬的那点心思简直就跟皇帝的新装似的。
稍有些郁闷的蔡文姬盯着街上来来往往的兵卒,问道:“朝廷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不是,陈留王协被袁隗给掳走了,陛下震怒,下令严查。”郑玄说道。
蔡文姬点了下头,“原来是因为这事啊,这么兴师动众的,看样子陛下和陈留王的感情很好呢!”
这话再度惹得两个老人哈哈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呢?”蔡文姬狐疑问道。
郑玄说道:“我们笑世间应该就有你这么单纯的孩子,这才是天下的希望。”
蔡文姬的一张脸顿时皱的跟苦瓜似的,“跟您二位说话可真无趣,老是跟我打哑谜。”
“不如两位伯父今晚暂歇于我家吧,我在城中置办的宅子虽然小了点,但待客还是绰绰有余的,而且很温馨的哟。”
郑玄也把吃完饭的碗揣进了怀中,起身道:“早有此意,走吧,贤侄女,前面带路!”
蔡文姬有自己的一点小心思,可没想到郑玄和焦先早有这样的打算。
她打的噼里啪啦的小算盘,好像又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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