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旬,我会死吗?”花零托腮坐在花海里,看着面前同样坐着的波旬,他们都能够感受到此刻花零生命的流逝。
身体下落的过程中碰到了石壁和石壁上长出的树枝,身上四处都受了点伤,但绝对没有胸口严重。
花海里的花零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此时的她胸口没有那支箭,但是那一瞬间被穿过的痛苦还在她的脑中。
“被射穿了胸口,并没有伤到心脏,也许能活下来。”
波旬作出了中肯的评价。
“心脏没事就有可能活?”
“嗯,不过已经很严重了。”波旬开口,看向了花零,“要接受诅咒吗?它能让你在魂飞魄散之后也活过来。”
魂飞魄散也能活过来吗……
“……算了,等我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再说吧,只剩一口气的时候。”
……
陆语是一位作为“狐妖”生活在丛林中的人类,她天生可以变出狐狸耳朵和尾巴,有时候还能直接变成狐狸。
也许是因为这种特殊的能力,她才来到这片没有人生活的峡谷丛林生活,从八岁来到这里后经过了八年,除了一个嵌在石壁里的尸体以外没有见过丛林里有任何人类出现。
这天,陆语走在丛林中,突然有什么从高空上坠落,挂在了斜前方的树上。
陆语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却看到了一个被弓箭射穿了胸膛的男人。头脑风暴三秒钟,最终还是把男人从树上解救了下来,不认识但也不好见死不救。
男人躺在草地上后陆语更加犯难,男人紧皱的眉头和沉重的呼吸声让陆语知道面前的人还活着,但是胸口却被刺穿,这可如何是好?
陆语用在丛林里收集的一些可能派上用场的草药在弓箭周围消毒,又准备了其他东西。抓着箭柄深呼吸后猛地一抽将弓箭从男人胸口抽出,男人猛地咳嗽。
陆语赶紧给男人止血消毒敷草药包扎,男人难受地闷哼让陆语紧张,她还是强制自己冷静下来给男人处理好。
眼看太阳就要下山了,陆语也没办法把男人带回自己住的小屋子,这么大的男人她也抱不动。
突然,陆语的头顶传来一阵振翅声,又响起几声乌鸦叫。
陆语抬头看去,是一只尾羽比普通乌鸦要长的乌鸦,在落日的映射下泛着红色的光芒。
“啊!啊!啊!”
乌鸦的叫声悲戚,似乎在呼唤着什么。
陆语本想让乌鸦落下来,但是乌鸦却一直在空中盘旋不理睬她,只好作罢。
陆语将男人放平后身上盖上树叶作为被子,拍了拍他的腹部:“我搬不动你,你就好好在这躺着吧,明天早上我再来找你。晚安。”
在太阳完全落山前离开了。
夜幕降临,花零缓缓睁开眼睛。撑着手臂起身的时候感受到了胸口的剧痛,“嘶”的一声令人揪心。
“啊!啊!”
耳边传来熟悉的鸦叫,花零看向了头顶遮挡住月光的树枝,陆压就落在那树枝上。
“守着我呢?”
花零将上半身坐直后才突然发现插在自己胸口的箭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手法还算不错的包扎,摸着能感受到里面有草药的痕迹,包扎布都渗出绿汁了。
“这悬崖底下还住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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