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魏关孙啊。”赵孟启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也没见礼。
魏关孙心中尴尬至极,不但表演没成功,还被轻视,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不过他城府极深很快压下恶劣的情绪,好像什么都没法发生一样,又看向赵菫,满脸欢喜道,“菫娘也回来了啊,有日子不见了,表兄也听挂念你的,这次我给你带了好些礼物,等回头给你送过去啊。”
只是赵菫并没有回应他,只是怯怯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把身子缩到哥哥后面去,显然是不喜欢他的。
又碰了个软钉子,让魏关孙脸一僵,差点破防,可又很快扭转好情绪,很是大度一样,“菫娘还是那么腼腆害羞,哈哈哈,表弟,你来了也不派人提前知会一声,现在只好让你稍等一下,我让人通知舅父他们来迎接你。”
按着封建礼法,赵孟启现在是皇位唯一继承人,所以就算是他的生父荣王按理也得在他面前称臣,严格来讲确实应该来迎接他,所以魏关孙说的似乎也没错。
但他这种以主人自居的做派,就让赵孟启很腻歪了,“不用了。”
也不再多说,面无表情地牵着赵菫直直走进了大门。
魏关孙愣在那里,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牙齿都快咬碎了,欺人太甚,这傻子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居然如此无视于我!还有那个丫头片子!哼!迟早有一日!
“这忠王怎么如此待人接物?好像一点人情世故都不通啊。”
“不用大惊小怪,他本来就是这样,毕竟嘛,嘿嘿……”
“看起来确实挺呆的,这换掉他的储位也是理所应当的…”
“真是委屈魏兄了,面对这样的傻弟弟,确实挺为难的,难得魏兄还有那么好的涵养,换我早吐血了。”
这些议论声,赵孟启听不到,听到了也不会在乎,进了王府后,他也不管其他,“菫娘,带我去娘亲的院子吧。”
“好啊,好几天没见到娘亲了,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赵菫眉眼带笑。
不过这时候黄枸却提醒道,“阿郎,就算不去见荣王他们,你也该先去拜见老夫人。”
赵孟启一想也对,“额,你说得有理,那就先去老夫人那吧。”
然后一行人往全老夫人住方向而去。
府中自然有人把忠王到了的消息禀报上去,但荣王等了半天没见人,不由再次派人去查看。
“大王,大王子去了老夫人那里。”下人回报。
荣王一听,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钱妃却教训起下人来,“什么大王子,忠王如今是皇子,不可胡乱称呼!”
赵孟启是荣王的儿子没错,但已经过继给了赵官家,按礼法,赵孟启现在只能喊荣王皇叔或者叔父,但赵宋皇家私下里的称呼和民间是一样的,都比较接地气,显得随意些,所以仍然称赵孟启为大王子,也不算什么过错。
但钱妃此意,表面是严守本分礼法,实际上却是明确赵孟启和荣王府的关系。
荣王一听这话,挑起了心中本来的不痛快,“你闭嘴!昨日四郎不能进城,是不是你搞得鬼!?”
“妾身不知道大王此话是何意?他不能进城,和妾身有什么关系……”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本来,反正四郎已经承祧了大哥一脉,平日里我也懒得和你计较,但是你别做得太过分,否则别怪我不念夫妻情分!”
荣王通常都是和和气气的,今日居然少见的有些发怒。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管富贵贫贱,都难以避免。
…
全老夫人院中,赵孟启正在问安。
他的记忆中,老夫人的映像比较模糊,大约只知道这个老人对孙子还是很宠爱,不过赵孟启六岁前本就不怎么记事,后面又去了皇宫,那接触就更少了。
所以他现在也就是单纯按着礼法来拜见,却没啥感情波动,同时为了免去更多麻烦,很自然的又装起了傻愣。
全老夫人见到孙子倒是很高兴,拉着他的手,问了许多话,但赵孟启就是回答一些恩哦之类的。
老夫人也无奈,等赵孟启露出要走的意思,也只好叹气摆摆手。
这期间,她对赵菫这个孙女,就像全然没看见一样,而赵菫也一直很拘束,怯怯地行过礼就躲在哥哥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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