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已经以给你静养为借口,把下人们都给支出去了。”
“不要再装了,快起来吧。”
项燕大姑,神医项玉霞在给项国忠把脉后,便看出这位右相大人是在装晕。
“嘿嘿。”
项国忠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哪里还有一点儿生病了的样子。
“项燕那憨小子,一下子杀了那么多官员,我要是不装晕,金銮殿上那些大臣还不得把我吃了!”
“不过臭小子杀得好啊!”
“杀得全是李林甫那条线上的人。”
“我在朝廷上的压力一下子就小了很多。”
“这也算是为父分忧了吧。”
项玉霞眼中却现出忧色道:
“杀伐过重,这是把自己逼进极境啊。”
“杀端一启,若是治灾失败,就绝无善了脱身的可能。”
“朝廷悠悠众口,恐不要了燕儿的性命就不会罢休!”
淮河水系。
项燕船队已经离开黄河,打算转淮河水系进入长江。
穿着暗橙冰蚕白锦袍,腰间缠薄荷绿蛛纹金缕带的项燕站在船头。
墨黑色的长发在江风的吹拂下,深不可测的朗目若影若现。
“前几日一路走来,每到一处州界都必有人相迎。”
“公子连杀五位贪官后,到今天已经是第三天清净下来了啊。”
“这已经快到寿春地界了,怎么寿春的官员不来表示一下了。”
项燕旁边,刘衍望着河边调笑道。
“只是一些贪官污吏罢了,又不是什么敢死队,杀成这样了还有人敢来才反而不正常不是。”
项燕笑道,
“只怕他们都要关闭州府,躲到外地去避祸,等我们走了才敢回来了。”
“前几日的收获统计出来了吗?打贪官爆了多少金币?”
刘衍道:“折合白银近150万两!”
“他妈的。”
项燕一听立马骂道,
“区区五个贪官,抄出来的钱比我们项家的总资产还多,真能吸老百姓血啊,这些吸血狗!”
金陵。
州府衙门。
“项燕那憨子到哪了?”
金陵刺史问道。
立刻便有手下答道:“到合肥了。”
刺史吓了一跳道:“怎么来的这么快!”
“坏了,这憨货脑子有问题,杀起人来根本不讲道理的。”
“传令下去,钦差大臣抵达金陵期间,所有人不得铺张设宴,都给我缩头本分做官,不然到时候那憨子拿出尚方宝剑,我可保不了你们!”
“是。”
“遵命。”
“收到......”
应声后,金陵众官员们瑟瑟发抖地各自归岗了。
......
“我携威名至,我担心南方官场因为惧怕我而不敢告诉我江南实情。”
“水灾真相被遮掩的话,我想做什么事也做不对路数。”
“刘大哥,准备小船,走急流小道,就你、我和老杨叔,我们三人与大部队分开先走。”
“一路以自己的眼睛亲自确定江南实况!”
刘衍道:“行!游鱼船行刚组建的那些年,我在长江水系跑得多,这一片的水路我滚瓜烂熟。正好我就可以充当向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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