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那就准备接待客人吧。”
项燕虽是这么说,但却没有出门迎接,而是坐到了县衙内的县令官位上。
两边的衙役杵着杀威棒,分列两旁。
俨然一副要审问犯人的模样。
崔载进门后只能站在堂上,没有座位的他和坐在官位上的项燕,两人之间状态的不同,无形之中便营造出一种项强崔弱的心理感觉。
“我记得崔姓在历史上源于姜姓,相传是炎帝的后代。”
“西周初年,炎帝裔孙姜尚因辅佐文王、武王建周有功,被分封于齐,建齐国,为公爵。”
“数传至齐丁公时,有长子姜季子应袭公爵,但辞而不受,让位于胞弟叔乙。叔乙继位后,把崔邑一带的地方赏赐给他作为食邑。”
“从此,季子的子孙便在崔邑居住下来,后来又把食邑的名称崔当作姓氏,从而成为崔姓人。”
“崔姓得姓以后,世代在齐国担任重要官职,是当时的公卿世家之一。”
“秦朝时,崔杼裔孙崔意如被封为东莱侯。”
“入汉以后,崔意如长子崔业袭封这一爵位,并在清河东武城定居下来。”
“后代在南北朝的三百多年大乱世中逐渐发展成为强宗大族,名贤辈出,被称为清河崔氏。”
“崔家鼎鼎大名,如雷贯耳,项某早就耳闻已久。”
“崔盐政史不愧是名门之后,今日一见确实不俗。”
项燕一见面就列数了崔家发迹过程,崔载顿时感觉自己像是被摸了个底掉般,又从文化素养方面有了一种劣势的感觉。
凡事多讲究个第一鼓要作气,开头一定不能坏。
而现在崔载还未开口,这第一鼓气却是已经被项燕泄了下去。
崔载一时些许茫然,也想学项燕列数个家世背景之类的。
但临开口,他这不学无术的,又怎能说出个名堂来。
最终又只好按来时心里已经打好的腹稿,继续开口,但气势却已经比起仪仗队刚露面时弱了许多:
“听说右相公子在京城的时候就是个纨绔子弟,只懂得玩耍挥霍。甚至还曾做出过逛个青楼一夜花尽十万银的荒唐事。”
“但闻名不如见面,今日一会,项公子却是并不如传言中那般不堪嘛。”
“咱们都是敞亮人,我也就不和你绕那些花花肠子了,听说你项公子在京城就是个只爱钱的主。”
“你就直接开个价吧。”
“多少钱今天这事能做个了结?”
项燕笑道:
“不愧是名门望族,财力雄厚啊。”
“白银一百万两!”
崔载眼睛都不眨:
“好!”
然后向堂外的管家吩咐道:
“筹银!”
外面的崔家下人们立刻行动起来。
如工蚁般忙碌于崔府、县衙,以及各大银行之间。
一路上引得众多灾民与民众议论纷纷。
“老三,这是在干嘛呀?”
“这我哪知道,老李叔见多识广,问问他去。”
“这些人我认识,崔家的下人,我表哥就在崔家当护院呢,这身衣服我见过!”
“抬着那些箱子是什么?看起来挺沉的。”
“没见识,看到箱子上那些封条了没有?这都是一箱箱的白银!”
“卧槽,这么多钱?老子就是上坟都没见过这么多!”
“这崔家也太大胆了吧!这么一箱箱的钱就这么大白天堂而皇之地搬运?也不怕被人抢了。”
“呵,没见识,崔家的钱谁敢抢?在这江南,皇帝老儿的话都没有崔家的人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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