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传唤你就是为了告诉所有人!”
“主动认罪者交了钱就可以既往不咎,而等到我传唤你们的时候,就没有任何情可以讲了!”
“拉下去!斩!”
李姓官员例子在前,江南官场纷纷开始争相踊跃上缴款项。
而这件事所涉及数额巨大,所以项燕也是亲自主抓这项工作。
“张大人,项目对不上吧?擅杀罪的银子缴了,那你斗杀罪的银子呢?”
“怎么?想抵死不认吗?要不要我升个堂啊。”
“升了堂就算是我传唤你了,不能再当作主动认缴了哦。”
“这就对了嘛,我们都要互相体谅对方工作中的难度不是嘛。”
“什么?没钱了?赊账?那你的脑袋也暂时赊在我这里,等你凑够了钱再来赎行不?”
“没钱了不是有补充条款吗,拿田地来抵!”
“王大人,你这钱交够了吗?要不你再想想?”
“什么?想不起来?那我提示一下你。三年前,秦淮河畔,怎么?想起来了吗?”
“想起来了?哎,我说王大人,老这么记性不好可不行啊,你这万一让我误会了你想抵死不认,明天万一传唤你了不就不好了嘛。”
“对了,怎么没看到向来和你走得近的司马大人啊?你看你这不就不对了嘛,作为朋友,要多拉拉人家一把嘛。”
“你回去劝劝他,做过的事还是早点认了得好,不要心存侥幸心理,要知道这个世上的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行,那你赶快回去做做他的思想工作吧。”
“哟!马大人!稀客稀客”
……
“岳父大人在上,见字如面,小婿百拜。”
夜晚,项玉月看到项燕回来后就一直埋头在书桌上写着什么。
凑过去一看,原来是在写给皇帝的奏折。
“江南之事已到尾声,幸有圣明的君父做我坚实的后盾,才能让小婿排除万难,将江南之事做出点东西来。小婿在这再拜,以谢皇上圣恩。”
“但此番上奏除谢恩外还有一个目的。”
“臣想为民请愿,江南之民先历天灾,后经人祸,民生凋零,恐怕无一两年恢复不过来。”
“特此臣奏请免除江南赋税两年,以给民休养生息。”
“另再汇报一项工作进度。”
“洗罪银一事推行十分顺利,获得大量现银田产。”
“田产自然是设立为公田,臣之后会主持公田租赁于民之政策,这也是臣在江南最后做的收尾之事。”
“至于现银。”
“工部前些日子来信,您让臣协助农具改革之进展。”
“臣认为农具改革不但势在必行,而且应该持之以恒,不能做出一定的改进便停滞,应该一直改革下去,毕竟学海无涯,知识没有边界,工具也就不存在永远之先进,唯有一直改革,才能一直保持先进,此乃世界之客观运行之规律。”
“故臣建议,将江南所获之洗罪银设为改革金,专为农业之事。”
“农事不单在于农具,种子肥料等领域依然有很大的进步空间,日后改革之工作,也不必局限于农具一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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