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都会记时间,还是第一次遇到问日子的人,陆司棋不禁多看了两眼牧恒。
“仙长,不知为何,我总感觉你跟别人不一样。”陆司棋若有所思道。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两只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牧恒不解对方这突然的感慨,自己还能多长条腿不成。
陆司棋摇了摇头,没有作声,但略显纠结的面色不曾改变,接着说道:“我也说不清楚,但是总觉得不一样。”
牧恒心中一叹,自己又怎么不知道自己与他们都不一样。在前世养成的三观,形式的风格等等都有别于这个世界,能一样才有鬼呢。
“可能是刚开始修行的缘故吧。”牧恒找了个合适的理由,不然真跟对方解释自己的不一样,肯定会被当成傻子。
“也许吧。”陆司棋回了一句,接着又问道:“仙长也是刚开始修行的?”
“嗯,也就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牧恒回道。
“哦。”陆司棋简单应了句,接着拱了拱手,对牧恒说道:“若我有机会踏上仙途,以后还望仙长多多指点。”
“还是算了吧,我也就胜在比你早了一点,等你真的踏上这条路,很快就会超过我的。”牧恒可不敢说给对方指点,自己这点修为不说,光是天赋这一块,绝对是不如对方的。
等陆司棋开始修行,不需要多久,就能超过自己,还指点个鸡毛。
“。。。”陆司棋闻言诧异不已,自己本也是官面上的话,却不曾想对方真的计较起来。
不知不觉,二人来到一处湖心亭,周边水气弥漫,水中的月影像是一只碎裂的玉盘,不停地闪耀的银辉。
“想不到这俗气的城主府居然还有此美景。”牧恒遥望湖边成荫的树木,在风中摇曳着身姿,虫鸣蛙声此起彼伏,给这静谧的夜色增添了许多生气。
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心里却无法平静。
六月十五,是前世父亲的生日,本计划着毕业旅行结束回家给他庆生,想不到意外来到这里,再也回去不了。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呐。
似乎是被牧恒身上飘散出来的乡愁感染,陆司棋好奇的望着身前伟岸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飘摇,甚是萧瑟。
“仙长,你。。”陆司棋不明白牧恒怎么突然变得悲伤,出于关心,想问声有事没事。
只是未等陆司棋问出口,牧恒已双膝着地,脑袋重重的叩在石板地面上。
这一下,把陆司棋弄不会了,张大的嘴巴却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呆呆地看着牧恒,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爸,儿子不孝,不能陪您到老了。”牧恒叩了三个响头,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口中传出。
不明白牧恒口中的“爸”是何意,但是听他自称儿子,想必是父亲的意思,却很奇怪他的最后一句。
“见笑了。”牧恒抹去眼角的那一点泪意,调整好心情,向陆司棋打了声招呼。
“没有没有。我只是奇怪,令尊。。。。”陆司棋明白牧恒的意思,却对他的说话不解。
“今日是家父的生辰。”牧恒回道。
“哦?恭喜恭喜。”陆司棋赶忙补了句,接着又问道:“仙长想必是在为不能给令尊庆生遗憾吧。”
“是,也不是。”牧恒晃了晃脑袋:“家父在遥远的地方,这辈子怕是都没有机会再见了。”
“这是为何?且不说仙长以后修为逐步增长,跨越千山万水轻而易举,便是如今只需花费些时日,跋山涉水也非难事,怎么会见不着呢,难道说。。”陆司棋被牧恒说的迷糊,心里猜测着对方的父亲是不是不在人世了。
“家父健在,只是远在天边,就算我修为再高,怕也是难以回到家乡了。”牧恒早就意识到这个问题,此刻只是被父亲的生日这个特殊事件所感染。
“仙长的家乡如此遥远吗?”陆司棋也产生了一些纠结,这个世上还有到不了的地方吗,如果有,那牧恒又是怎么来的?
望着身旁那道孤寂的身影,陆司棋陷入了迷惘。
“遥不可及。”牧恒一直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现在的理论根本无法给他答案,那么自己想要回到地球,怕也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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