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牧恒的估计,这碗二锅头少说有六十度,对于常年喝着低度酒的人来说,这是一次冒险。
柳清书看着这般奇怪反应的老头,心里疑惑,难道这酒不好喝。本以为牧恒胜券在握的她,有了一些动摇,担忧的看向牧恒。
察觉到柳清书的目光以及眼中的担忧,牧恒回之以放心。
“好酒!”老头子咳嗽完,便毫不吝惜的出言赞道。
柳清书闻言,一双眼睛瞪的贼大,不可思议的看着老头,心想你都全喷出来了,到底是怎么尝出来这是好酒的。
接着再次看向牧恒,对方风吹云淡的风采不减,柳清书虽然心中疑惑,却也放下心来。
“前辈慢点喝,细细的品尝!”牧恒再一次规劝道。
“不,这等烈酒,非要豪饮才对得起他的烈度。”老头子有了一次经验,这一次还是喝下一大口,却没有像前一次一样被呛到。
喝酒、吞酒、咽酒,情不自禁的用手抚摸着胸口,自上而下好似感应着入口的酒在肚子里的位置。
“啧..啊..太过瘾了,犹如烈火入喉,烧得人全身发烫。”老头子眯上眼睛,仔细品悟这烈酒带来的畅爽之感。
神游良久,才缓缓睁开眼睛,极其满足的说道:“唇齿留香,久而不散。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柳清书没想到老头给出这样的评价,不敢相信对酒的品质苛刻的过分的他,居然能有这般毫不保留的赞美之词。
不过,更加奇怪的事不在他身上,而是站在对面,似乎一切早在他预料之中的牧恒,到底是怎么知道这种制酒方法的,又是如何知道这样就能够征服老头的。
一个个问号在脑海中转圈,却无法解答,柳清书再一次沉迷在牧恒那宛若深渊的秘密之下。
期间将天锅中的凉水换了几次,确保其冷却效果,最终这一坛子的高粱原浆被牧恒再加工之后,只剩下了不到五分之一。
拿出随身带着的酒壶,牧恒很不客气的装了满满一壶。
“你干什么?”老者本还沉浸在美酒的回味中,察觉到牧恒的小动作,立马跳过来一手夺过牧恒手上的酒壶。
“不干什么,装点酒而已!”
“还而已?这些就都是我的,你想都别想!”老者如小孩护食似的,将酒坛子与牧恒的酒壶都抱在怀里。
“你的酒,你说的都对!不过小子斗胆问问前辈,这酒你可还算满意?”牧恒可没忘二人的赌约。
“倒是还算满意。”老者闻言一愣,眯着小眼睛不情不愿的回道。
“那便好,如此我二人就此拜别了!”牧恒闻言心中一喜,便打算抽身离去。
“不不不,这酒老夫虽然喜欢,但你二人还不能走!”老者一个顺闪,便拦在了牧恒的前路上。
“前辈这是干嘛?”牧恒心中暗叫不好,脸上却不动声色。
“老夫可没说就让你们离开。你这酒不过是补偿了老夫的灵酒,但这私闯我魔云宗分舵的罪行可没抵消。”老者摸着胡子笑道,打心里喜欢这小子。
“魔云宗?”牧恒听到这三个字,没想到被自己猜中了,回头瞥了一眼柳清书,后者也正用一双会笑的眼睛回望着他。
既然是魔云宗,那牧恒心里便有底了。咱身后跟着的可是你老人家的上司,还有啥好顾忌的。
“不错。老夫也不为难你二人,只要你二人在此为老夫做三年苦力,将老夫这里所有的酒都用你这种叫做‘蒸馏’的法子,精炼一遍,便放你二人离去,决不食言!”老头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没想到心这么黑。
牧恒心中好笑,自己来这异世也不过才四个半月,这老头一下子就定下了三年之期,自己以后还怎么混?
“好个道貌岸然的老头,如此食言而肥。”柳清书似乎也被这老头的无耻气到了,不再躲在牧恒身后,上前来厉声斥责道。
“哪里来的小女娃,竟敢如此对老夫说话!”老者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小女娃子也敢骂自己。
牧恒站着不出声,预料到柳清书要发飙了,淡定的在一旁看好戏。
“哟!”柳清书轻叫一声,接着便是优雅的一个转身,立马换上了了那声宗主专用的黑色晋庄,立定之后,居高临下的讥笑道:“恨舵主,好大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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