晤,聂云兀的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眼波如水,笑意盈盈的韩月愣了愣,突然笑出了声来道:“我在想我怎么这么幸运...”
“啊?你在说什么啊?”韩月轻轻皱了皱好看的眉头,随即伸出纤纤玉手放在了聂云的额头上奇怪道:“没发烧啊,怎么莫名其妙的...”
“咳咳,安静!”赵构粗犷的嗓门一扯,顿时整个教室都安静了下来。
赵构略显满意的点了下头,随即继续扯着嗓子问道:“你们都还记得今年升学考的第二考吗?”
台下的新生微微点头,聂云眼里更是亮了一亮,显然对那场特殊的沙上谈兵记忆犹新。
“那是我建议的考核内容。”赵构有棱有角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道:“一千对一万,战果斐然,你们是不是都很骄傲啊?”
新生们疯狂摇头,开玩笑,别人都问这个问题了,不会真有傻子承认自己很骄傲吧?聂云也是跟着摇头,嗯...我骄傲但是我不说。
台下众人的神情自然瞒不过久经沙场的赵构,赵构露出一丝嗤笑的神色道:“真正的战场,瞬息万变,你当真正的士兵会像沙兵那样听话,指哪打哪?你当你手下的士兵都悍不畏死,能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战场上不是没有那种悍不畏死,如臂使指的百战雄师,但那都是通过将帅长久以来和部队共同出生入死,百战余生,通过无数鲜血与荣耀培养磨炼出来的部队,但那些都是真正的精英,整个大乾都不知道有几支这样的部队!
“你当你的对手都是憨包,十倍兵力不围困你们呆呆的不攻上城门不罢休?你当对面都是废物,稍一劣势就四散奔逃?”
这一连四问倒是把在座的新生说的愣了一愣,随即仔细的思考起来。
聂云也是露出一丝凝重的神情,在脑中仔细复盘起了那场沙上谈兵的结果。
自己的那场切入是不是显得有些太轻松了?独自下马斩杀对面锻体圆满的沙兵是不是太冒险了?让同为锻体圆满的沙兵副将临时充当刀锋是不是太不稳妥了?
聂云这么想着,额头上逐渐冒出丝丝冷汗,若是在真实战场他独自下马妄图斩杀锻体圆满的敌军,正在凿穿的军队暂且不说,只要有那么一个两个不怕死的,强行用命拖住他离开片刻,只要片刻,他一定会被淹没在敌军中,哪怕我方掉头支援都不会改变任何结果,他会死!
而军队中会有不怕死的吗?一定会有!
再者,充当“刀锋”者,实力必要超群,而锻体圆满够吗?显然不够!哪怕对面只有几个锻体后期联起手来拖上半刻,整支军队也将被带上灭亡,而聂云哪怕击杀了那位锻体圆满者也将被埋没在人海中,还是死!
也就是说,若是真有一天聂云领一千骑兵碰到这种情况,凭借着自己的经验主义进行这么一次的凿穿,他很有可能会死,很大的可能!
韩月也是微微皱眉,扬起雪白的脖颈凝思起来,萧雪倒是一脸不太在乎的模样,悄悄玩弄着葱段般的手指,在她看来那场限制她“实力”的沙场谈兵并没有多大意义。
赵构看着新生们或冷汗涔涔,或若有所思,或毫不在乎的模样继续说道:“或许你们还认为,即使我方部队足够精良,即使对面足够愚蠢,但毕竟怎么说都是以一千敌一万,怎么样都还算不错对吧?”
不得不说,哪怕是聂云都有这么一点想法,真正的战场上,谁会真拿一千去敌人一万?若只是两军旗鼓相当,他们这群大学堂出来的高材生又会怕谁?新生们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一副默认的模样。
“好,既然这样我们就再来一次沙场谈兵!”赵构嘴角划出一抹冷笑道:“都跟我来。”
进了岳麓大学堂后,众人才知道,那间看似普通的平房其实是演兵室,是大学堂院长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沙盘和阵旗,整个大乾都独此一份,所以哪怕式名震天下的血浮屠赵构也会为了这神奇的演兵室来这大学堂当一名临时的夫子。
虽然在新生们看来,这沙盘固然神奇,但行为模式太过僵硬,对于赵构这种久经沙场天下间有数的名将来说应该意义不大。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升学考第二场的考核只是...最基础的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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