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和韩月在触碰到那枚晶体时,庞大的信息流便已经瞬间传入他们脑海中,如今再听师傅这么一讲,心中更是瘙痒难耐,随意打了声招呼便急匆匆的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张丘尼瞅着突然间便空荡荡的院落无奈地摇了摇头。
“师父难当哟。”
......
“我倒要好好看看这本剑经到底有多厉害。”聂云盘坐的床榻上,双眸微微闭起,细细品读着脑中那本《滴水》。
《滴水》,取“水滴石穿”之意。
剑法绵密无穷无尽,仿若天空中飘洒的雨水,剑出如暴雨倾盆,躲无可躲,剑守则如细雨绵绵,密不透风,而当万千雨点汇于一处时,哪怕只是普通的雨点都能穿石,更遑论万千道剑影了。
与其说这是一套剑招,不如说这是一式剑招,集进攻、防守、爆发于一式的剑招,收发之间完全存乎一心。
聂云微微睁开双眼,一抹火热自眼底悄然浮现,这本《滴水》虽然乍看上去似乎远没有《沧澜剑典》那般气魄雄浑,剑招也不如其那般华丽。
可若是仔细推敲,便能发现《沧澜剑典》前四招更多的是在仿沧澜之形,而这《滴水》虽然仅仅一招,可却仿佛直指水滴的本质,从根源上感悟水流,或刚或柔,或急或缓,将之运用于剑法则千变万化,存乎一心。
而《沧澜剑典》的最后一招断沧澜,已经不算在招式的范畴里了,它更像是一个引子,借断沧澜之意引动自己一往无前之心意的引子,也就是所谓的心意之剑。
一般来说,在正常对战时,心中难免会产生各种各样的杂念,这一招该怎么接亦或者下一招该出什么...也许他们自己都未曾察觉,可这些杂念却实实在在的存在着,实实在在的阻碍了他们实力的发挥。
而所谓的心意之剑,一剑出,心中再无所忧无所惧,威力自然随之倍增。只不过现在的聂云还没法每一剑都达到这样的地步,还得借助断沧澜之意才能发出这样的心意之剑。
不过可以预见的是,随着修为、见识、心性的成长,聂云迟早有一天能够不借助断沧澜之意而一剑出,心中无所忧无所惧,到了那时,断沧澜可以说是就此无用了,也可以说是每一招都是断沧澜!
直到破晓时分,聂云才再度缓缓睁眼,长长的吐了口气。
“我现在居然连看懂这本《滴水》都有些费劲。”
《滴水》虽说是剑经,可句句不讲剑,却又句句不离剑,聂云硬是看了一整个晚上才将其内大意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水,可以至刚,亦能至柔,剑亦如此。
刚强起来若海,狂猛无俦,以雄浑大势碾压一切,阴柔起来若滴水,悄无声息间,将那坚硬的顽石洞穿。
聂云食指中指并拢,忍不住的比划起来。
一股狂猛无俦的气势自剑指中凝聚而出,在画了个圆之后,剑势急转,又兀的消散。
“有沧澜剑典的底子,我对这刚猛的一面倒是理解颇深。”聂云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是对这阴柔的一面实在是...”
《滴水》,至刚至柔间的转换全凭一心,方才是堪堪入门,若有至刚而无至柔,则刚猛后劲乏力,仿若大河泛滥,虽一时凶猛,却无后续之力,而若有柔无刚,便如那山间溪流,随手可堵。
“这至柔...”聂云默默一叹,他自问自己的修行也算是与水结缘颇深,甚至连神行八变都是在潭底中修行,可大部分情况都是仿水流之刚猛以增长剑之威势,哪怕是身法修行也更多的是在借助其内汹涌的水流,而其柔的一面倒是无甚感悟。
“不过也不用着急。”聂云突然咧嘴一笑,耸了耸肩后舒舒服服的躺倒在柔软的床铺上:“这一招我就算现在会了也没法用。”
“路漫漫长其修远兮...我先睡他一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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