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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这嫡次子来还不如随便派个庶子呢。
瞧着钱崇文一个人安然落座,闭目凝神,似在修炼的模样,不少人暗自撇了撇嘴。
这场宴会本就是一个社交场合,你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众人也不会热脸贴你的冷屁股。
毕竟,钱崇武的到来对众人来说,更重要的是表明钱家的态度,至于他来干什么,是热情,亦或者是冷漠,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他们看的,从来都只是钱家的态度,而不是区区一个嫡次子的神色!
当然,若是能结识一下这位钱家嫡次子也算是意外之喜。
嗡——
随着六皇子再次挥了挥手,丝竹之声乍起,众人又是推杯换盏,两颊微红了起来,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云哥,云哥!吃瓜呀,这些可都是稀罕货,出去想买都不好买,发什么楞啊?”唐源手肘轻轻拱了拱聂云,含糊不清道。
“我只是想着钱崇武和他哥哥可真是一点都不像。”聂云笑着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撇了眼钱崇武。
也不知道这家嫡次子是没有注意到他,还是根本就不知道他大哥“暴毙的原因”。
“哟,你还见过钱崇文呢?”唐源囫囵吞下口中食物,眼底露出一丝讶异的神情,道:“咋见的啊,他不是年后没几天就暴毙了么?”
“也就年后几天吧,街上碰见的,那时候还好好的呢。”聂云随意的耸了耸肩,笑道:“结果过两天就听着他“暴毙”的消息了。”
“啧啧啧。”唐源颇有些玩味儿的摇了摇头:“听说钱家为了救他,几乎把全京城的炼丹师都给叫过去了,我还寻思着你是那时候见过的他呢。”
“那倒没有,反正钱家没有请我。”聂云闻言,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道:“诶,你不是与世隔绝了一个多礼拜么,怎么对这事知道的这么清楚?”
“诶,别说了,我就是在这个家伙出事后才被突然隔绝的。”唐源说着,忽然便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软乎乎的下巴,缓缓开口道:“原本只是让我低调点,然后那个家伙的消息传来后就立马不让我出门了...?”
“总感觉里面有什么猫腻呢...”
“嗝!”
正当聂云对这个胖子有些刮目相看,寻思其总算还有点政治敏感的时候,唐源便忽然打了个饱嗝...
只见其摸了摸滚圆的肚子,挥了挥手,随意笑道:“不过和我们没啥关系就行。”
....不过和我有关系。聂云看着一脸满足模样的唐源,暗暗叹了口气,当初事发突然,来不及遮掩身份,而那帮黑衣人又零零散散逃掉了不少。
虽然听萧雪家护卫的口气,似乎能将他们全部捉下,不过这消息却肯定早已传到那位钱大夫的耳中了。
至于为什么现在都没感受到来自钱家的报复,聂云猜测不过就两个原因,要么是萧雪家护卫太给力了,令的钱家短时间内都没办法作妖。
要么就是现在风头紧且那件事情牵扯甚广,又没法摆到明面上说,所以只能暂时避避风头,徐徐图之。
亦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但总之,这个梁子肯定是结下了。
不过聂云倒也不惧,只要你请不到蜕凡强者亲自动手,不说来一个杀一个,但只是保命的话还是绰绰有余的。
而那蜕凡强者,怎么说也得是一方豪强级的人物了,例如那血浮屠赵构,赵夫子,又例如学院炼丹堂那位不显山不露水的李夫子。
此等人物,又岂会轻易听人调遣,干些杀人报复的勾当?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好像是那个钱崇文先对萧雪出手的吧?虽然他和师姐只是殃及鱼池,不过这梁子应该说早就结下了才对。
想到这里,聂云双目微微一凝。
虽然他对豪门间的倾轧不感兴趣,但若是此事牵扯到了萧雪头上...那他可不会管什么道理不道理的!
就在聂云沉思的功夫,一道清朗的笑声忽然悠悠响起,传遍了整个会场,也唤醒了还在愣神的聂云。
只见六皇子嘴角带笑,步履沉稳,不过片刻便从宴席中央走到了聂云跟前。
随意指了指身后,清朗的笑声同时响起:“哈哈哈,聂云长老,这群小子对你的炼丹术技艺都很是好奇呢。”
“嗯?”聂云微微一愣,撇了眼六皇子身后那群身穿华服的身影,而后抬起头对上了那双满是爽朗笑意的眸子,眉头轻轻皱起。
让一位炼丹长老以炼丹术“表演”?以他和这六皇子一株临枫秘参的交情,恐怕还没好到要如此帮他撑场面的地步!
就在聂云张口欲拒之际,一道略显无奈的苦笑声却是兀的钻入聂云耳中。
“聂云长老,我这也是没办法了...这样吧,只要您能赏脸,我本人在送您一株临枫秘参可好?...而且他们也不懂炼丹,您随便炼一枚糊弄糊弄他们就行了。”
“哦?”聂云微微抬起头,看着那依旧笑容满面,可眼底却是莫名带上一丝哀求意味的英武身影先是愣了愣,而后笑了笑,伸出三根手指摸了摸下巴:“这个么...”
“长老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尽管说,我一定尽量帮您解决了。”六皇子用力拍了拍胸脯,让即使是在身后数米远的华服子弟们都是听到彭彭响声,显得豪爽而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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