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夏宇龙急不可耐的样子,张仙呵呵一笑,说道:“哥哥,你这是急的啥子嘛,你别催呀,向天师叔不正往下说了嘛!”
姚半仙捋着下巴上的山羊胡听得出奇,每次他都不厌其烦地听,他总想了解更多的细节,或许不经意的一句话就能挽回向山的性命。
向天看着夏宇龙,轻叹一声,说道:“正是那厮!”
“啊……”
夏宇龙满脸的惊疑,他本想接着问下去,但话到嘴边却罢了口,静静地等待向天往下叙述。
“君子八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赶到那冰川,越接近那冰川,越是感觉到阵阵热浪袭来,那千年冰川正在融化,汇集成一条条小溪往山下流淌,想必就是这厮给山下的村寨带去了融水。
向天他们八人小心翼翼地进入了冰川,眼前的冰川犹如涂了颜色一般,越来越通红透亮,师兄弟们也全然感觉不到任何寒冷了。
突然一只壮如猛虎的怪兽从一尊冰柱后钻出,赫然出现在向天他们面前,它口中还叼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怪兽面目狰狞,头型如狮,尾若牛尾,形如马,状比鹿,头上长着两只鹿角,背脊至尾部、额头、四脚的臀部燃烧着烈焰。
大伙惊呼道,这不是传说中的麒麟兽么?
都说麒麟兽是吉祥之物,哪知它如此凶残,“君子八剑”本是对他以礼相待,正要和它打声招呼,它却张嘴对八人狂吼。
吼叫声如雷,震得对面山上的雪都崩塌了,啪的一声,它口中那黑乎乎的东西掉了下来。
向山惊道,你们看那是不是老妖,说着他已向那黑乎乎的东西奔了过去,向天定睛正看时,那黑乎乎的东西正披着黑色披风,与阴山老妖还真有几分相似。
此时,向山已奔至了麒麟跟前,正要查看地上那黑乎乎的东西时,麒麟已扑了上来,向山往右侧身欲要避开时,它的右爪已刺进了向山的胸口。
向山应声倒地,躺在雪地中不省人事了,胸口上还燃起了火焰,向天他们七人又惊又骇,一齐飞奔过去,想把向山救回来。
麒麟朝他们狂吼几声,便猛扑了过来,向天他们七人提剑仓皇应战,随着几道剑光刺向麒麟,七人已将它包围了起来,麒麟四爪重重落地,瞪着发红的双目扫向四处。
少了向山,向天他们没法布阵,只能使出各自的看家本领了。
回想起当时打斗的场景,向天还心有余悸,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继续往下说去。
麒麟突然朝向天和向雷攻击而来,雪雾之中,利爪直刺二人腹部。
向天和向雷使出乾坤大逆转,二人互传真气,同时向身后腾空而起,躲过了麒麟的利爪。
向火和向水提剑刺向麒麟的腹部,只听见当当两声,他们手中的利剑被折断落地,这才知道,麒麟身上的鳞片坚硬无比。
向地和向风飞身跃起,使出马踏飞燕,重重地踩踏在了麒麟的背部,麒麟内力强劲,它猛地抖动着身子,向地和向风被震了出去。
向地和向泽被麒麟的长尾扫中,身上的衣服燃了起来,他们在雪地中翻滚了几圈,火焰才被扑灭。
说着,向天又向姚半仙看去,姚半仙点头不语,示意向天继续说下去。
向天叹道:“麒麟果真是神物,几个回合下来,它越斗越勇猛,身体没有半点疲惫……”
而向天他们七人则耗损了大量的元气,阵脚也大乱了,而且麒麟的动作越来越敏捷,向天他们全然靠近不了向山半步。
大家心里都十分焦急,若再这样耗下去,非但救不了向山,还被麒麟拖垮不可,在这进退两难之际,雪地上那黑乎乎的东西竟然爬了起来,向冰川深处奔跑去,一溜烟地不见了踪迹。
那东西究竟是兽还是妖,谁也没看清楚,麒麟突然停了下来,朝向天他们狂吼了几声后,便转身去追那黑乎乎的东西去了,大伙都松了一口气,一齐奔着向山而去……
向山的胸口被麒麟抓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胸口上的火焰还在燃烧,伤口中的血液已经凝固成了冰块。
向天他们不敢触碰伤口,一齐吐出真气将火焰吹灭了,向天试探了向山的脉搏,只觉向山身体如冰,脉搏已经消沉许久。
七人一齐为向山推纳了真气,向山微微睁开眼睛看了大伙儿一眼,他那求生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向天,向天万般痛惜,不知如何是好。
麒麟的狂吼声离“君子八剑”越来越近,向山又陷入了昏迷,七人轮流背着向山下了山,刚走出冰川又遭遇到了雪崩。
向天他们只得原地等候了一炷香的功夫,幸好麒麟没有追来,趁着月色“君子八剑”翻越了第二座大雪山。
第二天傍晚,“君子八剑”走出了阿姆圣山,那老者领着村寨的人在山下等候多日了,他们提着刀斧上前来与向天他们理论。
向天哪里顾及这些,抬着向山朝着东南方向飞奔而去。
老者在背后骂道,你们这些天杀的,是哪门子的事情嘛,造的什么孽啊,你等这般无礼会连累到我们的。
说到这里,向天又摇了摇头,自责道:“都怪我欠考虑,行事如此莽撞,这才害了向山师弟……”说着,他向姚半仙看去。
姚半仙安慰道:“你也别太过于自责了,心放宽些,若是向山救不回来,莫非真要愧疚一辈子不成?我算了他的生辰八字,他命中会有此劫,出门前我一再叮嘱向山,万事多加小心,唉!他还是躲不过这一劫。”
姚半仙的话语里带着惋惜,他向夏宇龙看去,也不知道他是何用意,但他的心里肯定又是多了一些小九九。
夏宇龙追问道:“后来呢,向山师叔回到龙古镇了么?”
向天看着夏宇龙,回道:“我们长途奔袭,过得几天后便到了灵山脚下,本想上山看望你和夏叔叔,只是向山伤势危重,也只好作罢了……”
话到此处,向天轻叹一声,又道:“回到乾坤派,向山见了师父最后一面,他并没有责怪我的意思,而是怪自己学艺不精……”说着,他的眼角流下两行泪来。
姚半仙、记恩、张仙以及其余师兄弟都沉寂在悲伤之中。
过得片刻,姚半仙领着夏宇龙他们出了房门,径直向后堂的“阴阳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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