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也乐在其中,嘿嘿笑道:“今晚龙兄弟可有得累咯,身体被掏空,走路要弯腰,怕是吃十个鸡蛋都补不回来。”
黎亭长也听不下去了,拍了拍大胡子的肩膀,正色道:“我说胡老弟,也不怪我说你,今后你说话的方式可得改改了,别整天动歪脑筋,想那些不纯的东西。”
“嘿嘿……”
大胡子尴尬地笑出了声,对于别人的批评指正他从不生气,而且还总是以笑脸相迎,表现出一副虚心接受的样子,别人想发他的火,到最后还是被他“端正的态度”给化解了,这就是他难能可贵之处,别人想学都学不来。
他也曾试着改掉这说话不上档次的毛病,但尝试过几次都失败了,他认为说话就像放屁,憋着难受,不如放出来爽快,也像狗与屎,既然狗改不了吃屎,那还改它作甚,快快乐乐、开开心心做独一无二的自己岂不更好?
“哇靠,妈拉个巴子的,这是什么歪道理!”他也时常这样批评他自己。
眼泪在蓝芯和张仙的眼眶里打转,二人抢上前来,查看夏宇龙的身体有无大碍。
黎亭长看着她二人笑道:“看把你们急得,那魔兽砂锅大的拳头都没能拿龙兄弟咋地,要征服这深谷岂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看着张仙和蓝芯围着夏宇龙团团转,大胡子有些心酸,此时的自己却四处不讨好,成了孤家寡人,他羡慕夏宇龙有一副好身板,身上有无限的光环和潜能,如果放在遥远的未来,恐怕龙兄弟当乞丐都会出名,嗯,对,最帅的犀利哥……
“唉,真是贱骨头!”大胡子长叹一声,朝着自己的嘴巴抽去,他不敢太用力,只是轻轻地摸了一下。
已到深夜,天空中那团乌云不知飘到了何方。
皓月当空,寒光普照大地,深谷口上红光融融,马鞍山垭口在两种光线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清亮。
在残墙边上,夏宇龙用同样的法子将绳索固定了起来,他骑着白虎在两崖之间往返十余次,十八条绳索已将深谷的两边连在了一起,悬桥已初步成型。
少妇们将棍棒并排着系在了悬桥上,忙得不亦乐乎。
等到天亮时,整座悬桥已搭建成型,牢固地横亘在两崖之间,远远望去蔚为壮观。
少妇们终于在两崖间来去自由了,她们欢呼着、跳跃着,就像出了笼的小鸟,好不惬意。
有少妇说,封印已除,她们已不再是活死人;也有的说,从此再也没有“寡妇村”,外界不再对她们另眼相看;还有的说,世界那么大,她们要出去走一走,到外边见见世面……
黎亭长领着少妇们跪拜于夏宇龙跟前,感激道:“多谢龙兄弟,如今我族人重获新生,我们世代愿为龙兄弟做牛做马。”
夏宇龙将黎亭长扶起,说道:“也多谢黎大哥设宴款待,黎大哥有事,做弟弟的岂能袖手旁观,况且仅凭我一人之力哪有这个能耐,都是乡亲们的功劳,不过也得感谢白虎大哥……”
众人四下寻找白虎时,却不见了白虎的踪影。
张仙跺着脚,急道:“白虎大哥说话不算话,不打招呼就走了,我还有话要问它呢,哼,下回让我撞见一定要罚它。”
东南方向不时地传来白虎的吼叫声,声音渐渐远去,消失在了马鞍山余脉深处。
夏宇龙笑道:“万物皆有灵,白虎无拘无束,本就属于丛林,它走得这么急,还没来得及答谢它呢……”
他拱手行礼,又道:“黎大哥,小弟还有事在身,就此别过,他日有缘相见,再一醉方休!”
黎亭长好说歹说终究还是挽留不住夏宇龙,他叫少妇们取来了一些盘缠。
夏宇龙收下盘缠,领着蓝芯和张仙,踏上了寻找东山道人和艰辛的斩魔之路。
大胡子看了身旁那几个风韵犹存的少妇一眼,别了黎亭长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独山村,垂头丧气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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