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废弃的城隍庙,方庆守在地道入口,左手抓着一条引线,右手拿着酒葫芦。
他时不时抬头望天,估算着时辰。
早在上午时分,他就已经挖通地道,将火药放在瞭望阁底下,只等时间一到,便点燃引线。
当然,他不知道城中发生的事。
“公子,来不及了。”方圣手慌了起来。
李飞白没有答话。
他们所在,距离城隍庙是有一定距离的,就算现在出城去阻止方庆,也根本来不及了。
“再等等。”李飞白淡定回道。
张氏被丁成华踹倒在地,哭声愈发凄厉,她挣扎着爬起,指着丁成华道:“殿下,我有证据。”
“既然有证据,那便拿出来。”南宫江回道。
“证据有二,第一便是小女死前手里紧紧攥着的玉佩,定是丁成华杀人后一时慌乱,没有察觉被小女拽下的。”
张氏用颤抖的双手,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呈上。
肖无忌上前,接过玉佩,拿给南宫江。
须臾,从车驾里传出声音:“这的确是丁成华贴身之物。”
此言一出,百姓哗然。
“没想到太子殿下如此公正,对自己的贴身侍卫,毫不庇护。”
“不错,殿下完全可以否认,这张氏想必也没办法。”
不知不觉间,南宫江的声望,悄然在百姓间提升不少。
见此情景,李飞白牵起嘴角,微微一笑,更加明确了心中所想。
“这南宫江,背后有高人指点。”
“公子,这是何意?”
“看下去就知道了。”
南宫江再次出言问道:“你方才所说的证据有二,那第二点是什么?”
张氏颤颤巍巍答道:“小女指甲里有许多碎屑血肉,据检查的那人说,应该是抓伤了对方,而且抓痕必定不少。”
“肖无忌,除去丁成华上衣。”南宫江立即下令。
“领命!”
三下五除二,肖无忌脱掉了丁成华的上衣。
他的前胸,两侧手臂,均有数道抓痕!
“贼子,你还我女儿命来。”明确了丁成华是凶手,张氏哭天喊地,几欲晕倒。
围观的百姓此时倒没说话,他们正眼巴巴看着太子,是否真的狠得下心,能将自己的贴身侍卫就地正法?
车驾里沉默片刻,南宫江说道:“诸位都是我卫国子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一东宫太保?”
眼见自己真的要被处死,丁成华跪倒在地,终于苦声哀求:“殿下,这……你不是……?”
“狡辩无用,肖无忌,刀来!”南宫江终于走出车驾。
他要亲自处决丁成华,以安人心!
一旁的李飞白见状,心下一动,一个想法涌上心头。
“是!”
肖无忌抽出腰间佩刀,恭敬地交到南宫江手中。
虽然丁成华修为在身,还是东宫太保,但此时已被黑龙卫控制住,加上旁边的肖无忌盯着,他一点逃跑的念想都没有。
“殿下,饶命啊殿下,你不是说……”
丁成华刚要开口求饶,南宫江手中寒芒一闪。
“噗”
伴随着冲天血柱,一颗人头高高跃起,落在了人群之中。
“啊!”
见到血淋淋的人头,人群中发出几声惊叫。
肖无忌立刻上前,将南宫江护住,以免发生意外。
“殿下英明,太子千岁,卫国千秋万载!”张氏见女儿沉冤得雪,立刻跪在南宫江脚下大声呼喊。
肖无忌见张氏和南宫江靠得如此之近,眉头一皱,一个闪身将两人隔开。
不得不说,他非常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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