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神医,若病人来问诊之前,已经就过医,明显就是对他的不信任,难怪方圣手不悦。
“放肆。”南宫山站起,扇了莫富贵一巴掌。
“方先生何等神人,岂是宫中那群庸医可比?”
转头又朝方圣手施礼:“先生莫怪,下人不懂事,我的病情,还望先生上心。”
嘴里轻哼一声,方圣手不置可否。
“依我看来,王爷回府,理当杀了那个太医。”
此时,站在方圣手身后的李飞白,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堂内所有人的目光,一齐望向李飞白。
“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胡言?”莫富贵出言呵斥。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乃方神医的远房亲戚,姓白,名费礼。”
“白费力?你这名字倒是有趣。”莫富贵笑着说道。
“白费礼!”李飞白重复了一遍。
“不得无礼。”南宫山喝退莫富贵。
方圣手心中一慌,他不知道自己主子为何此时冒头?但一定有他的道理,只能配合着他开始演戏。
“费礼,不得胡言。”
“叔父,我没有胡言,宫中那太医,让齐王多食肉类进补之物,简直是在要他的命。”李飞白朗声说着,一副从容自信之神色。
“哦?”南宫山来了兴趣。
他擦了下汗,缓步走到李飞白面前,盯了他片刻,方才出言:“这么说,你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
这句话,方圣手彻底乱了。
他知道李飞白,哪懂什么医术,万一惹到这个齐王,那对李飞白来说,大大不利。
“王爷,他一乡野小子,哪懂什么医术?莫听他胡说。”方圣手挡在了李飞白面前。
“叔父,只要我问几句,便知道王爷得的是什么病?”李飞白轻轻推开方圣手,朝他使了个眼神。
方圣手会意,没再阻止。
南宫山如同在黑暗中见到曙光,他缓缓走到李飞白眼前,几乎脸贴脸,问道:“你要知道,如果给了我希望,又治不好我,会是什么后果?”
他的声音极其冰冷,方圣手听了不禁打个冷颤。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南宫山。
微微一笑,李飞白不为所动,他悠悠开口:“我知道!”
收回寒冷的目光,南宫山开口:“你问。”
“敢问王爷,是否常常觉得饥渴?”
“不错,即使进食再多食物,喝再多茶水,不到一个时辰,我又会感觉饥渴。”南宫山散去脸上的阴冷,转而眼里绽放一丝光芒。
“于是王爷您一日至少七八餐,食量也大,但怪就怪在,越吃越瘦,是也不是?”
莫富贵不屑一笑,说道:“我们王爷的身材摆这了,你当然知道他瘦。”
“不得无礼。”南宫山呵斥,随后郑重地朝李飞白抱拳道:“这位先生,你说的都对,我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李飞白并不着急,牵起嘴角一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故作神秘道:“王爷,我再问你,平时是否喜好甜食和肥腻之物?”
听他这么问,南宫山彻底相信眼前这个乡村小子,有些本事。
他居然深深鞠了一躬,开口说道:“先生真乃神人也,连这也知道。不错,本王无甜不欢,无肥肉不欢,一日七餐,少不了糖饼猪脚,在以前,经常以糖饼代饭,佐以糖水下咽。”
“这就是了。”
甜,几乎每人都爱吃,可吃到南宫山这种程度的,却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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