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之夭夭?”方庆眼神一亮。
南宫定以为他要说什么,神色一喜,继续道:“对,如果他不贪生怕死,怎会一直躲着?你把所有事情说出来,我保证你能封侯拜相,荣华富贵尽在手中。”
谁知方庆咧嘴一笑,根本没理他,自顾自地由衷而发道:“如果公子逃之夭夭,那该多好!”
闻言,南宫定嘴角的肌肉抽搐几下,他双拳紧握,显然极力压抑着愤怒。
孙齐瑞看不下去,上前一把捏碎方庆的肩骨,恶狠狠问道:“你确定不说?”
方庆愣是没哼一声,如此寒冬,两行汗水从他头上流至下巴,可依然脸带微笑。
“就这些本事?我劝你们别白费力气了,还是杀了我吧。”
南宫定看了一眼应正齐,想问问他还有什么手段,能让他当场招供。
应正齐眼色一低,示意暂时没有办法。
无奈,南宫定只能再次试探着出言:“我方才听你叫方圣手,老叔?想必你们也是叔侄关系吧?”
“那又如何?”
“你年轻力壮,或许真能扛得住青衣司的酷刑,可方神医已经年迈,他绝对扛不过去。”
“你想用他来威胁我开口?”方庆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对方三人。
“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开口,朝廷可以对你和方圣手既往不咎,还有无限荣华。”南宫定耐着性子,继续利诱。
毕竟好不容易查到的线索,一定要从方庆口中问出点“白虎”的事来。
“哈,哈哈哈……”方庆开怀大笑。
“你这是答应了?”南宫定见状心下一喜。
“呸”
方庆猝不及防朝南宫定吐了一口水,南宫定眼疾手快躲了过去,却惨了站在他身后的应正齐。
一口浓痰啐在他脸上。
“你……匹夫安敢!”应正齐大怒,伸出脚便要朝方庆头部踢去。
“应大人,稍安勿躁。”孙齐瑞阻止了他。
方庆已经受了重伤,万一这一脚要了他的命,可就得不偿失了。
“卫国皇室猪狗不如,我家公子忠心耿耿,因为功高,你们便要卸磨杀驴除掉他,现在还想从我口中得知他的消息,我告诉你们,门都没有,不光是我不会说,我老叔更不会吐露半个字,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卫国皇室?哼!就等着迎接我家公子疾风骤雨般的报复吧。”方庆说完,继续开怀大笑。
他一通乱骂,将李飞白的冤屈一并诉说了,竟觉得浑身舒爽。
这可是绝密,南宫定见他将此事扯出来,脸色一寒,抬起右手便要将方庆击毙。
随后又想到,这两人可能是捉拿李飞白的唯一线索,强忍心中怒气,将手放了下来。
“带回青衣司,我就不信,他能扛得过那些刑罚!”南宫定下令。
走出来八个人,将两人抬出医馆。
李飞白离开鲁记酒馆后,便慢吞吞在街上晃悠,之所以不急着回到齐王府,是因为他那敏锐的直觉。
这次他确定有人在跟踪!
少了南宫定的把持,肖无忌的跟踪简直漏洞百出。
李飞白走他也走,停他也停,虽然尽量保持着距离,但还是被李飞白轻易地察觉到了。
到底是谁?
是上次在城外要刺杀自己的那波人?还是卫国皇室的人?
莫非自己真被盯上了?
再回想,鲁记这块金字招牌,已经三十几年,服务态度摆在那,一副高高在上舍我其谁的样子,怎么今天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
对自己点头哈腰,还要免费送酒上门?这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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