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齐王的贴身医官,我是不是也可以怀疑你们,抓了我明面上是在查刘仁芳被刺一案,实际上是在对付齐王?”
卫国皇室尽皆知晓,齐王南宫山的病情,只有一乡村小子治得了,那人便是“白费礼”!
此言一出,青衣司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李飞白很聪明,将自己是齐王府贴身医官的身份抛了出来,将这件案子上升到了赵王与齐王之争。
这就让对面为难了。
如果继续坚持毫无凭据的抓捕,必定会落人口实,说南宫定假借查刘仁芳一案,暗地里对付齐王。
倘若放了他们,更加不可能!
毕竟已经打草惊蛇,此次如果放过方圣手和李飞白,之后想要找到证据,必定难如登天了。
肖无忌和孙齐瑞无计可施,偷眼望向一旁的南宫定。
南宫定看了一眼应正齐,示意交给他解决。
“我们青衣司办事,从来不会无端猜测和怀疑。”应正齐摸着自己的胡须,一副刑部高官的模样。他转向李飞白,继续道:“我来问你,为何你近期两次向鲁记购买竹叶青,数量合计三十坛?根据我们的可靠情报,你和方圣手,两人都是滴酒不沾,买这么多竹叶青,却是为何?”
李飞白想也不想,答道:“我哪来这么多钱,这是替我叔父跑腿的,他为何要买这么多竹叶青,你得问他。”
缓慢将头转向方圣手,应正齐道:“说吧,这是为何?”
眼神开始闪烁,方圣手不安地搓了搓手,吞吞吐吐答道:“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应正齐将声音提高,试图给方圣手制造压力。
“哦,因为鲁记的竹叶青里含有各种药材,我需要用它来给病人推拿。”方圣手灵机一动,想出了这个理由。
“推拿?你把竹叶青当药酒了?”应正齐似乎听到了一个笑话,难以置信。
“哼,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吗?药酒?这是什么?”
肖无忌从内堂拿出一罐药酒,里面装的并不是竹叶青。
“还有什么说辞?”应正齐开口问道。
眉头紧锁,方圣手左顾右盼,不时摇头,似乎有难言之隐。
“叔父,你再不老实交代,我们就要尸骨无存了。”李飞白在一旁非常“着急”。
方圣手看了一眼李飞白,还是不说话。
“你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你想死一个人去死就好了,可别把我搭进去。”
李飞白继续吼叫,浑然一副乡村匹夫的样子。
“带走!”肖无忌失去耐心,下了命令。
“我说。”方圣手咬牙出言,像是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这些酒,其实是醉红楼的头牌,徐芊芊叫我买的。”
说完,方圣手低下头,老脸绯红。
徐芊芊,是醉红楼的头牌艺伎,卖艺不卖身,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无论是皇城里的纨绔子弟,还是饱读诗书的达官贵人,都想做她的入幕之宾。
奈何没有一人得偿所愿,徐芊芊至今仍是处子之身。
越是这样,她的身价越是水涨船高,若想与她畅谈风月,一个时辰千两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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