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许多人注定无眠。
南宫山在书房中,手执笔,想要写下“谁与争锋”四个字,可惜地上一团团被他丢弃的纸,说明之前写的,都令他不满意。
“心若不静,哪能写好字。”他自言自语,将笔扔在一边,眼睛望向门外。
呆立半晌,手心微微出汗,终于,在期盼中,王府下人来报:“王爷,白先生和林统领回来了。”
“快,让他们进来。”不顾满地废纸,南宫山三步做俩,冲到门外。
“王爷。”李飞白和林天冲脸带喜色,行了一礼。
“成功了?”南宫山焦急问道。
“白先生神机妙算,哪有失败之理?”林天冲回道。
“啪”
重重拍了一下李飞白的肩膀,南宫山深吸一口气,极力控制住心中的激动,出言道:“费礼,你真是我的福星。”
“王爷,可不能高兴过早,明日的朝会,可能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放下手,南宫山脸色肃立,重重点了点头。
随后,李飞白将明日朝堂可能出现的情况,以及应对方法仔仔细细教与南宫山。
听完后,南宫山与林天冲尽皆心惊。
“费礼,你竟能算得如此详细?”
“王爷,这不难,只要心细一些便能推测出来。”李飞白随口搪塞道。
“我记住了!”南宫山重重点头,不再追问。
应府!
“咚咚咚”
应正齐正酣睡,家丁急匆匆敲门。
“老爷,出事了!”他声音略带哭腔。
从朦胧中醒过来,应正齐非常不满,大半夜清梦被扰,他很想发火。
府上的家丁都知道规矩,除非天大的事,否则不能在应正齐睡觉的时候吵醒他。
一想到此,应正齐心里一咯噔:什么事?
他随手抓了一件衣服披上,看了一眼旁边的妻子言晓画,见她衣不蔽体,便把被子拉过来为其盖上。
打开房门,应正齐厉声说道:“深夜将我吵醒,若说不出个所以然,你别想在应府待了。”
家丁根本无暇理主人的不满,他拍着手跺着脚,一脸愁容道“老爷,出大事了。”
“到底什么事,快说。”此时的应正齐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
“少爷……少爷他……”家丁哭了出来。
一提到应见贤,应正齐立刻紧张起来,那可是他的命:“少爷他怎么了?”
他使劲摇晃着家丁的身体。
“少爷……他在醉红楼杀人了。”
“什么?”
一个踉跄,应正齐差点跌倒在地:“怎么可能,见贤平日里不喜纷争,又饱读诗书,怎么会做出杀人的举动?”
他的摇晃并没停下,完全不敢相信家丁说的话。
“我也不知道啊老爷,方才城衙的人来府里通知,我吓了一跳,就赶紧来知会您了。”
“杀的是什么人?”应正齐头脑恢复些许冷静。
身为刑部侍郎,他深知律法,如果应见贤杀的只是个平民百姓,甚至流浪汉乞丐之类的贱民,那他有把握将案子做轻,最好也能保住应见贤的命。
“是……是吏部尚书钱良业的儿子钱少成。”
“嗡”
此言一出,应正齐脑袋一阵眩晕,瞬间觉得天旋地转,站不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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