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想到,他跟钱良业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回话,便走进太极殿。
“这……家里死人了吗?都板着一张脸。”一位官员小声嘀咕。
“小声点,不想要命了。”旁边一人赶紧提醒。
众官员逐渐步入殿中,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这可不是排队买酒,站错位置可是要获罪的,因此众人不敢有丝毫怠慢,纷纷检查前后是否是原来的人。
而南宫定和南宫山一左一右,站在殿中两侧。
“陛下驾到!”
南宫青身着龙袍,头戴皇冠,自太极殿正门而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山呼。
缓缓走到龙椅上,即使登基多年,南宫青还是很享受一群人匍匐在自己脚下的这种感觉。
“众卿平身。”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冯嵩飞扯着尖嗓子喊道。
“臣,有本启奏!”钱良业第一个便站了出来。
“爱卿何事?”
“犬子昨夜参加秋兴盛宴,被人杀死了,求陛下做主!”钱良业跪在地上,涕泪横流,显得极其可怜。
“嗯?你儿子被人杀死了?”南宫青重复问了一遍。
“是的陛下!”
“钱大人。”南宫山出言:“你身为吏部尚书,从二品,可知朝会是干嘛的?那是议论我卫国大事的,你家中死了人,自有城衙审理,再不然也有刑部大理寺,你拿到朝会上启奏,成何体统?”
闻言,南宫青暗自点头,用赞赏的目光瞥了一眼南宫山。
“陛下容禀,杀死犬子的凶手,不是别人,正是刑部侍郎应正齐的儿子,应见贤。”
“什么?应正齐?”这下南宫青不得不过问了。
“皇兄!”南宫定也站了出来,道:“是这样的,此事有些特别,牵涉朝中两位重臣,事情也算不小,两人昨晚在城衙因为判决争执不下,所以我擅自做主,请皇兄亲自裁决。”
既然南宫定发言了,南宫青多少也得给点面子。
“既如此,将详细说来。”
“这是案卷,烦劳皇兄过目。”南宫定将早已准备好的案卷递给了冯嵩飞。
看完案卷,南宫青第一反应,不是发表自己的判决意见,而是怒声道:“哼,身为官员之子,不思饱读圣贤书,整日流连烟花之地,死了也是活该。”
闻言,钱良业将头埋得更低,不敢再说话。
“陛下,犬子平日里足不出户,确实饱读诗书,只是酷爱蟋蟀,闻听醉红楼有秋兴盛宴,再三恳求之下,臣方才允他参加,犬子并非贪花恋酒之人。”应正齐也赶紧出来解释,试图给应见贤拉一波好感。
谁知南宫青不屑回道:“能出现在那种地方的,都是一丘之貉,不必过多解释。”
“皇兄,虽说两位大人的公子不该出现在那种地方,但毕竟有一人丧命,一方是刑部,一方是吏部,城衙恐怕不好审理,刑部和大理寺跟应大人有些关联,为了避嫌,也不好插手此案,所以还是劳烦皇兄,御前断案!”南宫定继续说道。
听了此话,南宫青也觉有理,于是开口道:“冯嵩飞,将案卷念一遍。”
“遵旨!”冯嵩飞接过案卷,大声朗读一遍,朝臣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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