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儿臣奉父皇旨意,到钱府捉拿钱良业,发现皇叔正率领青衣司和皇城禁军对峙,敢问皇叔,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南宫山问道。
“陛下,正如臣弟方才所言,钱良业说‘白虎’要对付他,臣弟赶到现场,见大理寺和皇城禁军联合起来对付我黑龙卫,臣弟以为他们便是‘白虎’同党,因此才兵戈相向。”南宫定不慌不忙地答道。
“大理寺和皇城禁军是‘白虎’同党?皇叔这想象力,似乎太过丰富了一些?”南宫山出言嘲讽。
“齐王此言差矣,‘白虎’无孔不入,你能确定昨天场中那么多人,就没有一个是他的人?”南宫定反问。
南宫山哑口无言,的确,他不敢保证。
“臣不敢苟同。”
此时,礼部尚书黎重出列。
他是齐王坚定不移的支持者,每次两人相斗,他都会站出来替南宫山说话。
“黎爱卿,你有何看法?”南宫青问。
“赵王方才所言,漏洞百出。皇城禁军是干嘛的,是保护皇城安危的,若他们是‘白虎’的人,咱们大卫皇城恐怕早已不复存在,怎会有现在的安宁?”黎重道。
“不错。”南宫山立即出言附和:“这点,想必一向心思缜密的皇叔,不会不清楚吧?”
“臣弟不再辩解,一切但凭皇兄治罪。”南宫定又开始装出一副无辜模样。
“臣工部尚书言成东,有话要说。”
言成东出列,声音洪亮,响彻整个大殿。
两王相争时,他一直不发一言,此时竟然主动发言,群臣不由纷纷侧目,想看他到底帮谁。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侄女言晓画是应正齐的妻子,而应正齐是赵王的拥护者。
“言爱卿,平时你可是鲜少出言,今日有什么要说的,尽管直言。”南宫青也来了兴趣。
“微臣认为,赵王终日劳碌,他面对的敌人,可是令神州各皇室都闻风丧胆的‘白虎’,压力之大可想而知,所以在此案上,他判断失误也是人之常情,不应获罪。”
听完这番话,朝臣顿时议论纷纷。
没想到这位平时不发一言的工部尚书,竟然是赵王的人。
南宫山眯起眼睛,咬着牙看着言成东。
他想起了李飞白曾经和他说过,要当心工部尚书,他是赵王的人。
可当时自己却没放心上,现在看来,他又是对的。
好不容易扳倒了应正齐和钱良业,现在又冒出来一个言成东,南宫山心里怒火蹿升。
南宫定,朝堂上究竟还有多少你的党羽?
细细琢磨着言成东的进言,南宫青沉默半晌方才开口:“言爱卿所言有理,赵王日理万机,着实劳苦,一时失察也是情有可原。”
“父皇。”南宫山见状,心下着急,立即跪下道:“黑龙卫可是杀了大理寺的兵丁,此事若就此揭过,那我大卫还有何法可依?”
他连称呼都变了,不再称“皇叔”,而是直呼“赵王”。
脸现踌躇之色,南宫青随即又开口问道:“其余人,可还有什么意见?”
群臣默然,不敢发一言。
“何英武,你出来说说。”南宫青点名的是兵部尚书何英武。
他曾经因为刘仁芳的案子,被青衣司当作嫌疑犯关了几天,现在南宫青叫他发表意见,显然有深层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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