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玺在谁手中,他便奉谁号令。.
可如今局势突变,幼帝被益阳郡主劫走,与摄政王南宫定形成两派,他心下没了主意。
身前的案桌上,放着一道赵王诏书,一道天子圣旨。
他目光不断地在这两道命令间徘徊,眉头紧皱。
「将军,可
曾收到赵王号令?」
大帐中,偏将柳重勇走了进来,径直问道。
满城达官贵族都收到了南宫定的命令,他自然也有所耳闻。
宇文泰朝案桌上一努嘴,自嘲一笑。
「不光有赵王的诏书,还有天子的圣旨呢!」
「陛下给您下旨了?」柳重勇有些意外。
「他让我率领北山军,去皇陵与白袍军会合,一起护驾。」
「这……」柳重勇一愣:「天子让您去护驾,赵王让您抗旨?」
「这两边,咱们谁都得罪不起啊。」宇文泰语重心长说道。
「将军。」柳重勇走到宇文泰跟前,拱手说道:「那咱们该听谁的?」
揉了揉双鬓,宇文泰感觉脑袋发胀。
「你说说看。」他没有主意。
「依我看,这像是在押宝,押对了,咱们北山军前途无量,押错了就粉身碎骨。」柳重勇回道。
「是啊!」宇文泰长叹一口气:「赵王是摄政王,可幼帝却在益阳郡主手里,咱们理应奉幼帝行事,可南宫定却又下了这道诏令,这不是纯粹为难我们吗?」
说罢,他将诏书随手扔在地上,眉头紧皱。
「将军,属下倒有一策,既不会让北山军卷进这旋涡,又能在以后捞点功劳。」柳重勇进言。
「你说。」宇文泰两眼放光。
他所求不高,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在风波过后,能保全北山军便足矣。
「办法很简单,就是谁的命令都听,也可以说谁的命令都不听。」
「什么意思?」
「将军可给幼帝私下回一封书信,言明北山军誓死捍卫皇室的决心,但由于军中近来有疫病,为了陛下安全,不能前往皇陵护驾。赵王得知将军没有奉召前往皇陵与白袍军会合,自然认为您已经听从了他的诏令。如此一来,咱们周旋在两者之间,谁的命令都听,也都不听。静观其变,待局势明朗之后,再选择站边。」
听完柳重勇的话,宇文泰重重点头:「就是说,咱们暂时中立,谁也不帮?」
「将军英明!」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宇文泰没有犹豫。
收到北山军的回信后,南宫半梦几乎气炸,将其撕了个粉碎。
「口口声声说会保全大卫皇室,哼,只不过是一群墙头草,难堪大任。」
「郡主,依我看,也不全是坏消息。」徐元忠看出了其中关键:「宇文泰表明了捍卫卫国皇室的决心,但现在不宜妄动,很明显他们也不想轻易卷入这场旋涡。至少说明,他也不会帮着女干王对付咱们。只要在这场对决中,咱们取得优势,宇文泰必定来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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