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平猴子般从人圈里钻出,想要跑回包厢报信,一头撞在徐国难腿上,抬头见是老爹赶忙汇报,“爹,三姑头痛,正在那里大声叫唤。”
徐国难微微点头,拉着徐太平站在人圈外围,冷眼逡巡围观人群,见众人围着徐淑媛不停出着各种主意,却都没啥异样举止,也没听见茅房里的女声。
徐国难眉头紧皱,徐淑媛似是猜中大哥心思,呻吟得愈发大声,蹙着秀眉不住用手揉搓太阳穴,忽然啪嗒一声,一块精雕玉像从袖口掉了出来。
徐国难瞧得清楚,玉像慈眉善目神态祥和,透出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正是闻名闽浙及台湾,传说中救苦救难无所不能的妈祖娘娘,想是刚从店外摊铺临时购置,肚里不自禁发笑,暗赞妮子诡计多端。
徐淑媛俯身想要拾捡,偏生被疼痛折磨得弯不下腰,捧着脑袋不住口呻吟。
正在欲捡未捡之际,旁边伸出只细嫩小手,把妈祖玉像捡起,用袖子仔细擦了擦,小心翼翼递还给徐淑媛。
“谢谢阿妹。”徐淑媛俏面惨白,嘴唇哆嗦,合什向妈祖玉像拜了拜,极其小心藏入衣袖,光洁额头不时渗出细密冷汗。
那副偏头痛发作的难受惨状,连徐国难见了都几乎信以为真,暗赞妮子善于装神弄鬼,天生是做特工的材料。
“这只是举手之劳,阿姐不用客气。”
说话的是名及笄少女,眉清目秀身材纤细,穿着淡绿衣衫,站在桌前娇嫩嫩宛若春日垂柳,瞧不出半分土蕃模样。
“偏头痛发作很是难熬,本来可以用针灸缓解,只是妹子不会,就帮阿姐按摩好了。”
说着偎在徐淑媛旁边,伸出纤细手指帮她按摩太阳穴。
声音清脆悦耳,徐国难听得浑身一震,冲徐淑媛不动声色霎了霎眼,徐淑媛眯缝眼睛瞧得清楚,立即明白已来了正主,细声细气道:“谢谢阿妹。”
边呻吟叫痛,边眯眼打量。见及笄少女眸光清纯,言语和善,按摩手法轻柔舒适,瞧不出半点邪教教徒的凶厉模样。
徐太平翘脚想要说话,徐国难忙伸手按住嘴巴,目光不动声色扫视围观人群,见七八名女子目不转睛瞧着及笄少女按摩,都是闭口不言,分辨不出哪个是粗哑女声。
及笄少女的按摩立竿见影,徐淑媛的偏头痛逐渐缓解,过了会已能直身行走。
围观人群见没热闹可瞧,议论着逐渐散去,不少男人目光在徐淑媛俏面打转,不时发出吞咽口水声响。
望着徐淑媛拉住及笄少女的小手不住口感谢,神态极其亲密,徐国难嘴角微现弧度,拉着几次挣扎想要说话的徐太平,不动声色走回包厢。
刚走到包厢门口,就见三四颗脑袋从里面探出来,不约而同向门口张望,站在最前面的是徐文宏,横着身子把包厢口堵得严严实实。
见到徐国难,徐文宏眼里现出玩味,“国难,淑媛好端端怎么得了偏头痛?”
“女人的毛病,哪个说得清。”徐国难微笑答道:“她现在正请人帮忙治病,爹,看来我们得休息一会,晚些出发。”
听到女人毛病俞依偌俏面微红,凤眼斜飞似嗔似怨瞟了徐国难一眼,伸出左手轻按小腹,似是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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