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我的!”
死狗一般的兖州叛军,闻到了猪肉香气,发出了嘶哑的吼叫声音。
他就和狼鼠一般,两脚悬空,双手攀附在猪腿之上,旁若无人地大吃大嚼起来。
满帐大将听着鼠类一般的咀嚼之声,眼睁睁看着瘦子不过片刻已经撕下了半条腿肉,送入了肚中。
“你是何人?濮阳城中现在何人驻守?吕布在何处?陈宫张邈又在何处?”
曹操看见瘦弱军卒塞的直翻白眼又让军卒取来了白水,看着他喝下才出口问道。
“州牧大人是明公,我是陈宫麾下校尉,以前在濮阳还见过大人的啊!”
“乱了,死了,都乱了死了,那并州之人宛若鬼神一般,我兖州粮食全部被并州军抢走!”
“张将军争不过吕布,自回陈留趁食渡灾了,濮阳之粮全部在吕布手中,他让我等出战就是送死省粮的!”
瘦弱男子说到最后几乎哭了出来。
曹操一听,心中大喜,现在看来贼兵缺粮缺得厉害,兖州之乱不用大战就可平息!
“居然还是校尉,你且下去,将知道的并州之事一起说给将军听!”
“诸将,贼子不睦,张邈远去,濮阳只有三姓家奴和陈宫叛贼了!”
“吾百战之师,从东而来,罕有能敌者,建功立业就在此时!”
曹操信心爆棚,他一辈子用兵,就败在一个浪字上,方广冷眼旁观,心中感慨,知道曹老板,现在又嗨了,心中只觉得,吕布不过纸糊的房子,轻轻一脚,就会被踹倒。
他想站出来提醒两句,只见荀彧若有所思的看了自己一眼抢先站了出来。
“主公,吕布虽有虎狼之勇,却也难为无米之炊,困兽困于山中,濮阳就是天定三姓家奴殒命之地!”
“吕布多是骑兵,若是遁逃日后还会生变,就该一鼓作气,以战阵之胜诛灭此僚!”
“文若说的对,吕布连友军都坑害驱逐那是气数尽了!”
“什么吕布,刘关张三人才打了个平手,那不是他厉害,是那大耳贼废材,曹洪不才愿手刃此贼!”
荀彧一向算无遗策,他一开口,众将在看到曹操满脸笑意,又都听了那个瘦弱降兵之言不禁一起出声议论起来。
程昱第一个出声赞同荀彧,郭嘉则是扫视了方广一眼住口不语。
“主公,虎狼在逼于绝境之时才更可怕!吕布驱逐友军,乃是保存百战悍贼战力之举,虽然看着此贼羸弱,其实实力没有大损!”
“并州突骑,加上张燕黑山贼中从良精骑,吕布部曲,精锐还在张辽之上,不可轻忽啊!”
“我军都是步卒,以营垒围困濮阳,拼粮食,才是必胜之策,我看……”
方广侃侃而谈,还要再说,就看见曹操笑着摇手。
“大同,你那粟米得来不易,耗在这里岂不可惜?”
“不用多说了,吕布乃是强弩之末,一战可克之,待我同他会猎诛杀此僚,以首级告慰天地!”
曹操第一次没有听方广之言,荀彧于禁等人一阵暗爽,职位最低站在帐门的卞喜更是咧嘴笑了起来。
同交好的曹营众将,也觉得这个谋士过于谨慎,这一次连夏侯兄弟也沉默着没有站出来说话。
方广自失地一笑,退回队列中再不多言。
曹操心意已决,就在帐中开始分配各军职责。
一日后,濮阳城下,并州军马一字排开,果然甲骑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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