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这种人经历过太多生死,刀一抹板机一扣一条人命就在眼前永远消失,长此以往就容易漠视生命,甚至享受杀人的过程。
当年跟秦牧一块加入组织的一个金发小伙子,最后就控制不住杀人的欲望了,忘记了杀手的目的不是杀人,而是通过杀人来达成目的。
那个陷入癫狂的金发小伙子会随机找一处高楼,对人群进行无差别的射杀,又在西陆巡捕来之前逃之夭夭,如此反复作案,搞得西陆人心惶惶,最后是秦牧亲手把他扔下了帝国大厦。
那也是秦牧第一次跟组织爆发冲突。
接下来的几天秦牧一直等待着杨贲来报复,却迟迟没有动静,或许这份平静正在酝酿着某种剧烈的暴风雨,但他并不在乎,你如果见惯了海上的滔天巨浪,小阴沟里翻船的概率接近于零。
这个周末有些倒春寒,天上灰蒙蒙地飘着小雨,还夹杂着一些碎雪花。
秦牧和老陈龟缩在保安亭里,搓着手下象棋。
秦牧趁着老陈举棋不定的时候,问了一句:“我让你去医院看腿,看了吗?”
老陈头也不抬,戴着老花镜琢磨着眼前的楚河汉界,哑着嗓子说道:“去了,去晚了,没看着?”
秦牧有些费解:“什么叫没看着!”
老陈拱了一步边卒,准备兑子出车:“没看着,就是没看着,护士都下班了你让我怎么看”。
看腿和看腿还是有区别的,秦牧说道:“你个老不正经的!”
徐飞燕敲了敲窗户。
秦牧打开窗子,徐飞燕递给他一个暖手宝。
这个风情少妇,这么冷的天还是一袭旗袍,天知道她家里到底有多少件不重样的旗袍,旗袍的面料是紫黑色,这是个很难驾驭的颜色,气质好了雍容华贵,气质不好就显老气,而徐飞燕穿出了贵妇感,也就容易激发男人的征服欲,旗袍面料很平滑柔顺,这件旗袍相对宽松却掩盖不住她迷人的峰峦,腰和臀之间的线条更加诱人,男人见了都想一把搂过来,肆意宠幸。
徐飞燕好像有点感冒,说话带着些鼻音:“天冷了,你注意保暖!”
秦牧接过暖手宝,最难消的美人恩,教训道:“你自己注意点保暖,这么冷的天,这么穿合适吗?穿给谁看呀,到了店里吃上点感冒药哈,听你都有鼻音了”
徐飞燕欠起脚尖,烈焰红唇靠近秦牧的耳畔,吐气如兰:“穿给你看呀!”
这娘们把车堵在门口,正是上班的时间点,后头的车催促着按喇叭,她依旧不着急,她就是对喜欢的人无微不至,对无关的人选择无视,可能欠缺公德,但绝对可以做个好朋友,好情人。
秦牧靠近她的身子,不着痕迹的拍了她的翘臀一把,轻声道:“什么时候”顿了一下“不穿”再停顿“给我看呀!”
徐飞燕妩媚一笑,开车走了,跟成熟的女人调情最过瘾,挑逗,暧昧,贴近,逃离,每个环节都充满了情欲,最终却含而不发,戛然而止。
心里的草疯长,身上的痒自己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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