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唱白脸,儿子唱红脸,真当他不知道当初是谁把他关进去的?
这李善长,简直就在把他当傻子耍着玩。
而且胡长安现在是真的没罪,只要锦衣卫查下去,总归能还他一个清白的。
要是相信了李祺的鬼话,那么胡长安这一下,真是没罪也要变成有罪了。
毕竟只有心虚的人,才会在调查结果还没出来的时候,就心急慌忙的找人拉关系。
胡长安听完李祺的话,不卑不亢的道:“李公子,您还是请回吧。我胡长安根本没做错任何事情,又何来脱罪一说呢?”
李祺看胡长安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简直是气不打一出来:“小子,你可好好想清楚了,今天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就算是你之前那丞相老爹,也得乖乖投靠在我们李家门下,我们说啥他就干啥,你以为你是谁?”
然而胡长安望着情绪激动的李祺,只是眼睛一闭,默不作声。
眼看胡长安一副完全不肯妥协的样子,李祺也只得一挥衣袖,愤然离去。
......
如今的应天城中,流言尘嚣日上。
“喂,你听说了么,胡府前几日被彻查了!”
“什么胡府?”
“还有哪个?就是前丞相胡惟庸的府邸啊!据说他儿子胡长安在抗疫的时候夹带私货,被当今圣上发现了!”
“这胡长安啊,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把自家生产的肥皂假称作圣石,糊弄疫区的百姓!”
“什么?!这这胡长安真是太可恶了,陛下干得好!”
在李善长等人的推波助澜下,流言传的很快。
不一会儿,几乎整个应天城中的百姓,都知道了胡长安的“壮举”。
所有人,都对胡长安深恶痛绝,在背后戳着脊梁骨骂。
胡府的声誉,又回到了老样子。
而这些流言听在江宁县百姓的耳中,却是刺耳的很。
“外面什么状况,净瞎说。我李狗蛋的命,就是胡公子救下来的!要是没有胡公子的免费食物和免费汤药,我早就下去见阎王了!”
“就算胡公子真的夹带私货,那也是为我们好啊!从头到尾,胡公子就没收过我们一文钱!”
“要不是胡公子,这么严重的疫情,我们村早就死绝了!外面这群人真是狗拿耗子,闲得蛋疼。”
就连蓝玉的副官魏云那刚刚生产完的妻子,也是恨不得从床上爬起来,和外面骂胡长安的人大战三百回合。
外面的百姓义愤填膺,坐在县衙府里的江宁县县令冯青也是气愤不已。
胡长安多好的人啊!
抗疫的时候不仅不畏艰险,冲在抗疫第一线,就连那些抗疫物资也都是自己贴的钱。
这么多东西按照市场价算下来,可也是很大的一笔银子呢!
这么好的人,绝不能被诬陷了!
想到这,冯青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提起了笔。
就算放着自己的仕途不要,他也一定要为胡长安讨个公道!
然而冯青才刚刚提笔写下了几个字,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一个差役慌忙踏入厅内,朝冯青禀报道:“冯大人,不好啦,外面闹起来啦!那些村民们听说胡公子被抓起来了,都吵着嚷着要写陈情书让您递上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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