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我就是文化人了吗?不是说文化人就很吃香了吗?
不是说,我读了你诗仙李白那么多诗,我就应该是你了么?那为什么人家明明知道我是七星却翻脸不认我?
不是说以后就是别人给我拉洋车了么?别人给我拉洋车我就是坐洋车的贵人了啊,就得给人家脚力钱呀?怎么就疏忽了钱呢?没有钱,咋就牛A不起来呢……
我恨不得回到那个“云霞明灭或可睹”的环境里,想找我的师傅诗仙李白问个清楚。
但是我知道,在遇到诗仙李白以前,我已经是个死人了,是被黑狗子探长刘麻子宣布了的死人了。我哪里还有可去之处呢!诗仙李白派我来人间,我只能来。他老人家不让我回去,我哪里回得去呢?
再说了,就算是诗仙李白他老人家想让我回去,也未必能做得到了。
来时,“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熊咆龙吟殷岩泉,栗深林兮惊层巅。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列缺霹雳,丘峦崩摧。洞天石扉,訇然中开。”在这样变异多端的环境下,他老人家凭着自己诗仙的地位给我安排了 “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的旅途。
现在,我想回去,而他,我的师傅诗仙李白,还是当年在位时的权威吗?人间数百年,天上一瞬间。他还能做到这些吗?时过境迁,他可能很为难了啊!
而且,我想回去问他的问题,也就是小小的关于钱的问题,值得如此大动干戈吗?人间这么多人,都是因钱而活着的,因活着而挣钱的,我怎么就不能克服一下困难而活着?
我凭什么动不动就去找诗仙李白?他欠我了吗?他不欠我啊!……
想到这里,我的埋怨也就只剩下埋怨了。
埋怨归埋怨,眼下的事还得自己解决。可是我唯一能解决的办法就是不坐车了……
我沿着南粤市的大街走,觉得口渴了。
我看见一个小商店里摆放了很多的白色瓶子,像是水。
我走近前,想要一瓶水喝。
店主是个女孩子,很快就拿了一瓶水给我,开口就说:“两块钱。”
我把水扔给她,不喝了!
钱!钱!钱!怎么到处都是要钱?这个世界难道就是要靠钱才能活着吗?
我开始怀着对钱的纠结,漫步在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南粤市的大街上了。
我一边走,一边好奇地看着身旁的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人群、林立的高楼大夏,还有道旁整整齐齐的树木和花卉。
我看见,树木上一片叶子也没有,上面全是火红的花儿。
那花儿呀,通红怒放,一副很英雄的样子,摄人心魄,竟然让我忘记了欣赏别的碧树绿叶!
我问街上的行人,这叫什么花?咋就这么英雄样啊?
行人告诉我,这是木棉树,也叫英雄树,那上面的火红的花儿就是木棉花,也叫英雄花,是南粤市的市花……
行人说完后就走了。
我好奇地端详着道旁的木棉树和木棉树上的木棉花,觉得很可爱。
我觉得那个行人没有骗我。
那一排排整整齐齐的木棉树的确很英雄,树上的花儿通红通红,的确很英雄!
这英雄的样子,算不算牛A?
于是,我就把自己想象成木棉树、木棉花,想象成英雄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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