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洋人。但,我不是约翰,我是杰克。”
“不对呀,你说话的语气跟约翰一模一样啊?你是不是改名字了?”我说。
他看着我,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我以为他还在因为探长刘麻子的淫-威而恐惧,所以才改了名子。
我说:“这里是人间,是改革开放的南粤市,不是民国,没有刘麻子了。”
他还是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我说:“你是害怕刘麻子才改名字的,你就是洋人约翰,说扫瑞都是一样的呢。”
他说:“我们米国人说你们的中国话,基本都是这样的语气,我们是在学习汉语,不可能很标准的。你说的什么刘麻子?我不认识。您认错人了。”他耸了耸肩膀,“扫瑞!”然后就走了。
我站在原地又发呆了。是啊,从长相上看,他很像约翰,说话的语气也很像,就连说“扫瑞”也是一模一样的,但他的个头确实比约翰矮……
我感觉很郁闷,以为是遇见约翰了,却是空欢喜一场。
幸好,街边的一家店子有歌声飞了出来,赶走了我的郁闷。
爱是你我, 用心交织的生活
爱是你和我, 在患难之中不变的承诺
爱是你的手, 把我的伤痛抚摸
爱是用我的心, 倾听你的忧伤欢乐
这世界, 我来了
任凭风暴旋涡, 只是你爱的承诺
让我看到了阳光闪烁, 爱拥抱着我
我能感觉到它的抚摸, 就算生活
给我无尽的痛苦折磨, 我还是觉得幸福更多
这世界, 我来了……
歌里唱的是啥,我没完全听清楚,歌里唱的是啥意思,我完全不懂,我只注意了重复的这么两句:这世界,我来了……
我觉得这两句就是在替我说话,替我向这个世界宣布:我来了……
离开那家店子后,我一边走,一边反复地唱着“这世界,我来了……”
走着,唱着,我就越发地感觉到豪情万丈了……
豪情万丈!这感觉算不算牛A呢?
这世界,我来了……
地面,有很多的车辆擦身而过,我懒得理会。我不需要知道它们是什么牛A的车——我豪情万丈!
头顶的空中,时有飞机轰鸣而过,我懒得理会。我不需要知道它们是哪个牛A的航空公司——我豪情万丈!
街边,有西装领带的人们步履从容,我懒得理会。我不需要知道他们凭什么富态悠闲——我豪情万丈!
道旁,有衣衫褴楼的人们脚步匆匆,我顾不上理会。我不愿意追问他们何以穷愁潦倒——我豪情万丈!
这豪情万丈的感觉一直延续到日落西山。
我的肚子也开始咕咕乱叫了,我这才被迫不再豪情万丈了。
英雄的感觉忽然消失了。
饿着肚子,谁也英雄不起来啊!
饿着肚子,肯定是算不得牛A了呢!
我正在思考着怎样解决肚子饿的问题,忽然看见立交桥下的道旁,有三只狗在嬉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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