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学士内心澎湃,心中连连叫好,这能体现出抗击瘟疫的成功的那种激动,那种自豪。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写到这李承乾略微停顿了片刻,他在想的确不可放松警惕,江南道虽然现在瘟疫发病没有那么多了,但是仍然有感染者,如果让瘟疫得以喘息,势必会卷土重来,那就危险了。
随后落笔,便再没停下,一气呵成。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最后这两句是对全诗的一个升华,意思是天是自然之物,然日夜闻睹历史变迁,自然的天也会对人类社会性的发展产生感情。
沧海变桑田才是人间的正道,瘟疫来的那怕在凶狠,那怕是人为,那也阻止不了历史的进程,我们炎黄子孙懂得取得胜利,更懂得如何去巩固这胜利。
收笔。
看着房遗秀,一脸笑意,房姑娘这个就送给你了,全当你英勇无畏的赶赴杭州支援,李承乾由衷的竖起了大拇指:
“巾帼不让须眉。”
“好诗!好诗!”
崔学士此刻早已经忍耐不住的拍案大赞,他拿起纸张,小心的吹了吹。
《七律-十一道志愿者驰援杭州》
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
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崔学士一边吟诵一边击节,然后便放声大笑,“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妙极妙极!”
韦康看着有点懵逼。
崔学士是何许人物?
先不说是清河崔氏之人,就单单他作为翰林院大学士就可以说明问题了!
而李承乾是什么人?
长安城里一纨绔,祸害一方的浪荡太子罢了,韦康是真心看不上李承乾,不过他也不想想自己有是个什么东西呢?
他居然得到了崔学士如此高的赞赏……这世道,有些看不明白啊,估计是崔学士看着他是太子份上,虚伪的夸赞吧。
崔兴昌要是知道韦康说他溜须拍马之人,那他怕就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韦康久出未归,云字号房里众人心里颇有疑惑,待小二进来斟茶问起,方知房遗秀和崔大学士此刻就在外面。
“你说他们都围着一个公子,而且还当场为房小姐作了一首诗,还得到了催大学士的赞赏?”
问话的是剑南道孙记商行的孙立新。
他手持折扇,身着白衣,此刻站了起来,眉头微蹙,满脸的疑惑。
他作为剑南道有名的才子,于贞观十年中举,今年来此受邀参加此次宴会,二来,他也是想见见这响誉京城的琼林诗院的院长。
“回公子,那位公子确实当场作了一首诗,崔学士吟诵后连叫三声好,小人寻思,那应该就是好了。”
孙立新折扇轻摇,眉间舒展,轻飘飘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他并没有冲动的出去,而是坐了下来,对于周围众人的惊叹未曾入耳。
因为他从韦康回来的表情就知道那个公子同样估计非富即贵,他们之间彼此并无交集。
没必要为了女人在这争吵,但是回来的韦康就不这样想了,他是知道那个是李承乾,他感觉他被阴了。
因为但他现在心里却有些奇怪。
之前在诗院意思讨论的时候,房遗秀还不待见这李承乾的,那他们为何会坐在一起?甚至还让李承乾为她作了一词。
这才是问题的根本。
除了房遗秀去杭州的一个月,这前后这么长时间,他是花了极大精力陪同的,对于房遗秀的性子,他自觉多少有些了解。
抛开房遗秀对于诗词歌赋展现出来的惊人天赋,她也不过是才及笄的少女,她和这天下许多的女子并无二致,亲近文人,倾慕才华,怀揣才子佳人的梦想。
而他李承乾有什么,除了这一身皮还有什么?
额,这要是有其他人知道他这样想,估计想大耳瓜子扇过去了,就这太子的身份还不够?这大唐百姓千万人,有几人有他的身份。
不过他现在已经被羡慕,嫉妒给冲昏的头脑。
他李承乾只是一个纨绔子弟罢了。
可是他今天却做了一首诗,那房遗秀还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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