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胡子骂完一气,仍是一肚子气犹未尽的样子离开了,那老头真是个倔脾气,骑了十几二十里路,就是为骂自己一气。史同会跟着出来,王胡子已经上车骑出一百多米远了。
被人骂了,史同会一时不知怎么好,信步走到大运河边,往来的运输船只不是很多,偶尔,有一只拖船拖了船队,沉重地逆水而上。
康海青在中午也来了,带了两瓶酒和半篮子包子,史同会对吃饭马虎,有这些包子,热的凉的总能对付饱。
“师傅走了二十多天,怎么还没动静,不会出意外吧?”史同会拿了一个包子塞嘴里,呜呜拉拉地说。
“他那么大本事,能出什么意外,你想多了!”康海青不服气地说。
“你什么时候来,不是准备让我一个人唱独脚戏吧?”史同会吃完包子,掏出烟自己叼一支,不忘扔给康海青一只。
犹豫一会,康海青下决心似的说道:“师傅不让我来的,他说一山容不得二虎,我来了,撑不了多久咱们得干架,弄不好还要分开。”
史同会不相信,他看向康海青说:“我对师傅的话坚信不移,对这句绝对不敢苟同,那么大一个厂,师傅在时还好,师傅走了,我连晚上去你舅舅家喝酒都不敢,生怕别人来偷我们的东西!”
康海青不管那一套,反正师傅的话没有错,一定要听。到了晚上,史同会正煮了一条三四斤沉的大鲤鱼,切两个猪耳朵,一大摊炒花生,约了支书舅舅和摆渡的老康头正准备开喝。
喝酒期间,舅舅交待说:“舅舅喜欢同史同会喝几蛊的事,不要在你娘跟前提,你爹就是喝多醉死的,成天对我叨叨的紧,我都不敢见她!”
“知道了老舅”康海青答应是答应,但仍然能看出老舅对史同会好过自己 。心里有些不平衡,但没有办法,师傅在县城好像还什么事要做,需要他当耳目。说不定还要请他一起行动。想到月黑风高夜,两个人影沿墙快行,然后“嗖”地一声飞身上墙。
其实康海青心里,从楚梧棱收史同会为徒时就不高兴了,楚梧棱可是他冒险救的师傅,史同会凭什么捡便宜啊,两人天天在一块,史同会得多学多少东西,可惜,楚梧棱三番五次,把他从造船厂撵回去卖早餐,师傅的话,他不敢不听,只好十二分不情愿的回去卖早餐。
现在看,史同会不仅占了师傅的便宜,连他舅舅便宜也占。
看史同会说的可怜,康海青安排姐姐帮着弄几天早餐,自己在造船厂呆几天。当晚,康海青喝醉了!一直睡到第二天十点,工人已开始上班了。
康海青刷了一半的牙,猛然想起今天建船台,造船要从船台开始,他顾不得头还疼,立即赶到船台,跟工人一起忙活起来!
下午,又有人来订船,康海青参与全程谈判和最终签合同,有些东西不做时显得神秘,做起来与早餐差不多!
史同会没发现这些,新船台养护几天开始上新船。康海青跟着工人干活,如果没有史同会喊他,他就像工人一样默默地干着,工人们对他印象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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