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长生?”陈计兵看怀强不是装假,有些纳闷。闫长生是妮妮的哥,才从部队复员回来,在菜园地打井还打出一眼温泉,正准备要建个温泉度假村,陈计兵不是赶上生孩子,准备去找闫长生谈谈,看在郑伟的面子上,也要提供些帮助的。没想到,怀强支书到先扯来了。
“这是谁的意思?”陈计兵直视怀强,希望看出里面是否有猫腻。
“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怀强一直没有坐,站在书记办公桌前面。
“你的意思,当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让!这是党的职务,不是留着开玩笑的!”陈计兵不解归不解,可以慢慢套话。
“是这样,我干了十多年支书,赖闫王村没多少起色,现在政策逐渐好起来,我老了,看不到其中的机会,闫长生年轻,又刚从部队回来,党员又是排长,当个支书够格,年轻人吗,该培养不是?”怀强为了让闫长生当支书,也是拼了血本。不拚不行,他不想进监狱,没想到当时为保护小舅子,让自己陷入泥潭,他后悔用了赖三亩,他妈的,这个全程证人偏偏做了闫长生的岳父!
一番话,让陈计兵另眼看王怀强,说实话,陈计兵不喜欢这个较自私的支书,征地的关键时刻,他晚上曾四次去赖闫王村,都没有找到怀强,后来知道了怀强天天去程家圩子,与妹夫程铁牛争吵,陈计兵弄清前因后果后,让赖黑子出面接管了窑场,怀强才脱开身来村里,征地的事已经被赖黑子弄妥贴,怀强只负责了与村民签合同!
“这事我找闫长生谈谈再说,不能听你的一面之词!”陈计兵没当面答应他。等怀强走后,先打电记找到郑伟,问他意见,闫长生是郑伟的小孩舅啊。
“这个事啊”郑伟在电话里说:“怀强是我亲姐夫,但是,我这个小孩舅支持我的小孩舅闫长生上位,我姐夫观念落后,魄力不足,赖闫王村该换点新鲜血液了。”
怀强是他亲姐夫,哈哈,郑伟的一碗水没端平啊。给党办主任说一声去赖闫王村,开车就走了,他得见见闫长生,如果是个庸才,谁的小孩舅也不行!
半路遇上王怀强,正撅着屁股狠蹬他的自行车,陈计兵正打算按嗽叭打个招呼,怀强却拐上去程家围子的路。
这个怀强!
赖娟正在家里补鱼网,看到陈计兵,泡一杯茶端上来,匆忙出去找闫长生了。
不远处的窑场在烧,赖三亩正在那里忙活,烧窑好手可能调去程家围子那边,这边一时没培养出来,赖三亩只好顶上了。赖三亩也不大,快到五十,在农村属正当年的地界。
〲窑场冒着青烟,打砖坯的机器轰隆声隐隐传来。
闫长生回来就安排赖娟杀鸡杀鸭,鱼是杀好的,砖厂干活的工人要吃饭,早上送鱼时,总要留上三五斤。干活的人是赖黑子师弟,都喜欢吃鱼汤泡米饭。
对闫长生的话,赖娟一一应承,没有丝毫不满,与那天对赖黑子的态度,截然是两个人。
赖娟与娘极快地端上一盘拍黄瓜,煮猪肝。陈计兵借砖厂电话打给黄书良镇长,问道:“中午镇政府有事情吗?”
“一些小事我作主处理了”黄书良回答说。
“我在赖闫王村这边,中午需要喝酒。”陈计兵请示说。当时约定,喝酒事宜,归黄书良主抓。
“噢,没有事,你大胆地喝,镇政府这边你放心,有我在。”黄书良大包承揽。
电话刚挂上,又叮当当打回来,因为在闫长生家,陈计兵示意闫长生接,闫长生拿起电话就笑着说“陈书记,是你的。”
电话是黄书良打来的,刚才忘了祝贺陈书记喜得千金!
这家伙,陈计兵有些感动。好多乡镇书记与镇长不合头,他也听惯了几个书记抱怨声,他们还好,起码,这声祝一福真诚,心里没藏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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