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英殿瞬间乱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告状的告状,求情的求情。
朱棣厌烦无比,没想到今日的事情会搞成这个样子,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再说了,自己低下头,仔细想了想。
其实他自己也已经明白了,对于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陈瑛和纪纲面上是为公,其实是借题发挥,要报私仇,而汤宗如此激动,也是因为太过悲痛和自责,况且之后的查案,还得倚重他。
“好了好了,汤宗之言虽不合适,但也有道理,朕不追究,陈瑛,你也就当没听见。”朱棣最后道。
“皇上,这......”陈瑛自然不愿意,就当没听见?当自己是傻子吗?
“嗯?!”朱棣眼睛一瞪,心说老子都忍了,你不能忍?!
“是,皇上。”陈瑛立刻改口。
“谢皇上!”汤宗立刻伏地。
可没想到朱棣刚想着要安抚他几句,他却又来了一句,“请皇上同意为程汤立庙!”
“大胆!”陈瑛立刻又恼了,“皇上,汤宗这是......”
朱棣摆摆手,让他不要再说,看向汤宗,“汤宗,今日的事,是陈瑛和纪纲妄加揣测了,不过朕相信你,不代表相信程汤,你去无想寺查验一下程汤的尸身,若他真的是意外亡故,朕就同意为他立庙,倘若不是,无论是畏罪自杀还是被他人所害,他都与奉天殿的案子脱不了关系,那立庙的事情你休要再提!”
“谢皇上,臣一定查清程汤的死因!”汤宗感激涕零,深深伏地。
陈瑛立刻道,“皇上,汤宗与程汤是旧友,臣也请前去无想寺,探查程汤的真正死因!”
朱棣瞪他一眼,一脸不悦,纪纲他最是了解,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脑,一眼就能被自己识破,所以其实说来说去,今日的事搞得如此复杂,让自己都动了杀机,都是这陈瑛一手造成的。
“此事都因奉天殿的案子而起,你若愿意去,你就连这个案子一起接手了,一个月后给朕交出凶手,如若不接,就不要老是瞎掺和!”朱棣斥道。
陈瑛闻言吓了一跳,但是让他接手案子,那怎么可以?跪在地上只能光张嘴不说话,表情纠结。
“哼!”朱棣看他这副样子冷哼一声,对纪纲道,“纪纲,你是汤宗助手,带上北镇抚司的仵作和汤宗一起去吧,将奉天殿的案子尽快查清楚,以后的事情,不可妄自揣测,再生枝节,若是耽误了查案,不要说让你官复原职,你这千户,朕也要给你撤了!”
后两句话说的很重,其实朱棣让纪纲去,还带上自己亲军的仵作,也是防了汤宗一手。
纪纲看了一眼汤宗,这次不但没有报仇成功,还惹来如此训斥,实在是自讨苦吃,“是,主子。”
他不敢再多言。
朱棣看向黄淮,“黄淮,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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