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麻烦子房了。”汤宗笑着道。
“老师客气了。”凌晏如起身出去了,客堂内只剩下汤宗、纪纲、车在行以及昏倒的邱月娥四人。
纪纲突然笑着道,“汤大人,你这个学生怕是心里有鬼呀。”
汤宗抬手,让他不要说话。
他神色严肃,眼睛看着门外,“从我说起四起失踪案,他的反应就不正常,我最后说断定王三善和月娥爹爹与四面佛有关,其实只是想看看他的反应,没想到......”
他叹了口气,“看来他心里的秘密不只是三个月前运河之事!”
今日的事情,对汤宗来讲,的确是个意外,他本来的意思是想通过问询邱月娥爹爹失踪前的情况,来与湖州府王三善的情况进行对比印证,却没想到凌晏如却是这般反应。
而能让一个久经官场的人物如此失态,那只能说明这件事一来突然,他全无准备,二来必然是要命的事情。
汤宗现在可以肯定,关于这个王三善,凌晏如知道的更多。
但这却并不是个惊喜,因为凌晏如是他当年的属下,与自己一直师徒相称,而就像纪纲开玩笑说的,与自己相熟之人,似乎下场都不怎么好。
见汤宗低头沉思,纪纲笑道,“汤大人,看来咱们这趟杭州府并没有来错。”
汤宗抬头看他一眼,没有说话,他心中担忧,担忧若是被自己一语中的,这个当年的学生恐怕也和月娥的爹爹一样,稀里糊涂地参与到刺驾案当中去了。
不过现在一切都还没有证据,多思无益,转头对车在行道,“在行,你扶月娥去厢房休息,等她醒来,就与她解释,说我方才之言,只是故意一说。”
“是。”车在行抱起月娥去了厢房。
汤宗看向纪纲,想要吩咐事情给他,但突然想起此人的脾性,又生生忍住。
还是算了,这家伙做起正事来,忒不靠谱。
“汤大人似乎是想对纪某说什么?”但他不说话,纪纲却主动问起。
“昨日夜里,你在周洪宗府上,还做了什么?是不是在刘家堡发现了什么?”汤宗问道。
“哎呦,我的汤大人。”纪纲见他又提此事,一脸不耐烦,直接站了起来,“我都已经说了就是睡觉,你怎么就不信呢?”
说完都不等汤宗回应,直接出门去了。
汤宗无奈,也起身回了自己厢房。
过了许久,车在行进来,“大人,月娥姑娘已经醒了,我将大人的意思告知她了,她的情绪也稍好了一些。”
“好。”汤宗点头,“在行,你还不能休息,有件事得你去做。”
“大人但请吩咐。”
“你去杭州知府衙门,找到杭州知府王清源,告知他你的身份,然后问他是不是想做那晚帮老妪追贼之人?”
车在行闻言奇怪,“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汤宗道,“你去说了,他自然知道。”说完又嘱咐道,“你此去身后可能会有尾巴,记得甩掉。”
“是,大人放心!”车在行领命去了。
其实汤宗更想自己去,可他要去,凌晏如必然会跟着去,方才他是想让纪纲去,但考虑到不那么靠谱,话到嘴边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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