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行没有追问,良久感叹一声,“同去查案三个人,没想到我与纪纲都是心怀鬼胎,但大人却依旧能抽丝剥茧,查出真相,义父说的对,大人您并不适合做那根引线,他选错了对手。”
汤宗摇摇头,“若不论对错立场,你义父阚六的确是个可敬的对手,时至今日,他死去一年,我也没有胜他,有你在,一切就还在他的局中,我尚未完全看破。”
他说完盯着车在行,又问道,“你们做下天目山的苦肉计,其实是为了拖延皇上北征,但同时,你却以在中立下大功,引来张辅的瞩目,坐到了如此位置上,我不得不怀疑你其实是想接近皇上,图谋刺驾,可是我又想,皇上身边防卫严密,纵然你武功再高强,也怕是难以得手,而且你义父阚六从来就不是一个孤注一掷的人,你们真正的图谋到底是什么,我这根引线要点燃的又是哪里?”
车在行不敢看汤宗的眼睛,低下头道,“大人,在行跟了你六年,深知你问询的厉害,这件事大人就不用和在行绕圈子了。”
说罢指了指桌上精致小菜,“大人说了这么久,想必也是饿了,身体要紧,这菜里无毒,可放心食用。”
说罢自己拿起筷子,每道菜都先吃了一口。
汤宗看着他,也拿起了筷子,点头道,“也好。”
......
转眼天色已黑,车在行抬头看了看窗外,于是对汤宗道,“大人,今夜到明天,您谁也不能见,在行不想伤害您,请您跟我走一趟,明日您便会安全。”
“去哪里?”汤宗问道。
“我现在不能说,去了您就知道了,到了那里,您一切就都明白了。”车在行道。
汤宗想了想,轻叹一口气,收拾好官府,“好吧。”
两人起身,汤宗在前,车在行在后出了馆驿房门。
月娥正在外边等候,见两人出来,急忙上前两步,“老爷,车大哥......”
汤宗对她点点头,“老爷我与在行出去走走,你不必跟着。”
“是。”月娥道,转头看向车在行,神色慌张,欲言又止。
车在行看了看她,转头就走,可只走了两步,却又停下,想了想转头道,“月娥,二公子是个好人,我车在行这一生注定是不配成婚,你......你好自为之。”
说完立刻转身,与汤宗出了馆驿大门。
“车大哥......”月娥呆在原地,傻傻地看着车在行离开的背影,眼中噙满泪水。
可是很快,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急忙擦擦眼泪,焦急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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