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顺亮微微一笑,连忙摇了摇头,两眼继续望着眼前的记录本,在仔细的回味着刘大可说过的每一句话。
“那好吧。按我说的去落实吧。”刘大可说着,手里盘捻着佛珠向办公桌走去。
马顺亮没再说什么,静静的走出了刘大可的办公室。
马顺亮刚刚走出刘大可办公室不远,似乎有心事,就不由的回头一看,果然,不知是因为太紧张,或太匆忙,竟然忘记为刘大可关上办公室的房门。马顺亮知道刘大可不喜欢别人打扰,有闭门办公的习惯,就又转身悄悄来到刘大可办公室房门前,借机向刘大可的办公室扫了一看,此时,正两眼望着梁海星的辞职申请,很专注,刚刚盘捻的佛珠,已不知被刘大可放到了哪里。稍后,刘大可起身来到了窗前,两眼望向窗外,若有所思。
马顺亮生怕惊扰刘大可,就轻轻的为刘大可关上办公室房门,长吁了口气,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马顺亮刚走不远,刘大可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又坐在了办公桌前,两眼再次望向梁海星的辞职申请,眼前始终追赶不掉梁海星递交辞职申请时的情景,耳畔不断回响着梁海星的不敬之语,不住的暗问自己:“刘老大?!在梁海星的心目中我竟然成了黑社会老大,那他梁海星自然将扮演着警察扫黑除恶的角色了?而自己真的是黑社会老大吗?”想到着,刘大可的目光不由的扫视了办公室一眼,奇石、名砚、贵木几乎摆满了办公室,拉开抽屉一看,淡淡的降香扑鼻而来,那黄黄的硕大蜜蜡佛珠更令其爱不释手。突然,刘大可感到有些眩晕,不由的产生一阵幻觉,仿佛眼前站着一个人,再一看,是一警察,手里拿着手铐,正威严的目光望着自己。刘大可不由地擦了擦眼睛。那警察就又消失了。原来是幻觉。
眼前的幻觉,使刘大可想起了前两天酒桌上听到的一个故事。
多年前的一天,两名检察官,奉命对一涉嫌贪污的行长逮捕。当检察官敲开一行长的房门时,当那行长开门见两名手拿着逮捕证的检察官出现在面前时,顿时便明白了一切,嘴上不停地道:“我不就是那些事吗?前两天,我都向纪委交待了啊?”检察官厉声道:“少啰嗦,给我们到反贪局走一趟吧。”那行长见检察官真的要逮捕自己,顿若筛糠,双脚一软,瘫坐在了地上。另一检察官将逮捕证连同签字笔递到了那行长面前,十分严厉地道:“按照相关程序和规定,在正式逮捕你之前,请你先在逮捕证上签字。”
从检察官手里接过签字笔,准备在逮捕证上签字,不料,那行长却突然站了起来,满脸极为兴奋的指着对门道:“检察官同志,对不起,你们逮错人了。你们要逮的行长不是我,他住对门。”经过核实身份,果然检察官抓错了人,原来该行两个同姓的行长,而且住对门。检察官向那行长道过歉后,又敲响了对面的房门。
起初,刘大可听后,同其他人一样,不由的大笑。但现在的情景则不同了。刘大可似乎预感到,那故事有可能在自己的身上演变为现实,似乎觉得,警察就站在自己的身边,不寒而栗。
刘大可又站起了身,拿起梁海星的辞职申请仔细回味着每句话的含义,越发觉得,那辞职申请就是逮捕证。而自己该如何应对呢?
刘大可遇到了棘手的难题,搞不好,不仅会使自己身败名裂,而且还有可能遭受牢狱之灾。刘大可感到额前有些湿漉漉的,用手一抹,不知什么时候渗出了些许的冷汗。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但有些事情,在没有弄清楚之前,绝不能先乱了阵脚,否则,会适得其反。进攻是最好的防守,只有愚蠢的人才坐以待毙。此时刘大可的脑子很乱,就又拉开抽屉,拿出佛珠继续盘捻了起来。突然间,刘大可抬头向墙上望去,见挂钟的时针即将指向十点,似乎想起了什么,就打电话让机要秘书备车,他要出去办点事。
不一会儿,司机推门走进了刘大可的办公室。刘大可望了一眼手里正在盘捻着的那串佛珠,然后装进了文件包。刘大可将文件包交给了司机并道:“我们去2号办公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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