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你在外面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我不知道。”刘大可妻子也不甘示弱。
“我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了,你说出来,我听听。”
“你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你自己知道,非要让我说出来啊?”妻子依然怒声道。
也许有些理亏,但刘大可仍余气未消,望着妻子,骂道:“愿过就过,不愿过就算。”
刘大可妻子一听刘大可要和自己离婚,渐消的怒气立刻变成怒火,大声道:“我早知道你想和我离婚了,我老了,不中用了,不如那些小姑娘嫩,也不会撒娇,你早干嘛了。三十年前,是谁死乞白赖的纃着我,要娶我;是谁向我父亲保证一辈子对我好,现在当厅长了,就想离婚了。你以为,我想赖着你啊,离就离。你还以为离了你,我活不下去了。”
刘大可妻子的一席话,似乎说到了刘大可的疼处,不由的一怔,刘大可终于睁开了双眼,望着空空的房间,顿时明白了一切,原来自己做了个连环梦。
刘大可穿衣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陷入了苦苦思索之中。突然,刘大可似乎想起了什么,望着博古架上妻子的遗照,刘大可陷入了深思。
对刘大可来说,妻子梦中一席话,全是真的,如果没有其妻子家人的支持,尤其是其岳父的鼎力相助,绝不会有刘大可的今天。刘大可曾公开说,他虽然贵为厅长,但他欠妻子的情今生一世也还不上。
刘大可和妻子是初中同学。
刘大可年轻长得较为帅气,高个挺拔,皮肤白皙,更为主要的是刘大可性格外向,属于文艺青年,平时好表现自己。其妻子虽谈不上特别俊美,但也可以称得上婷婷玉立,温柔贤淑,更为主要的是,在当地地位显赫,其父是副县长,家境殷实。刘大可农民子弟,且弟兄较多,家境较为贫困。
刘大可还算有政治头脑,看中的正是妻子的家庭背景,及日后对自己前途的影响,就向妻子发起了不间断的进攻,变着法博得妻子的欢心。也许怜悯是女人的天性,男追女一层纱,女追男一座山。本来对刘大可就有些好感的妻子经不住刘大可富有心机的进攻,二人终于成了朋友。不料,却遭到其岳父的坚决反对。主要原因还是其岳父感觉二人家庭地位相差太悬殊。为了拆散二人,省直机关有招工名额,刘大可岳父就利用职权,将其女儿招工到了省城工作。刘大可怎甘心到手的鸭子飞走,就在其妻子即将到省城上班之际,在一通花言巧语和爱情誓言攻势下,其妻子终于招架不住,二人偷吃了禁果。刘大可的岳父见女儿与刘大可生米已做成熟饭,再者,未来的女婿除了出身寒门外,也没发现其他缺点,同时考虑到女儿孑身一人到省城工作,尤其是生了孩子后,也需要有人关照,就同意了女儿与刘大可结为夫妻,还通过自己的影响力,为刘大可争取到了一个到省城工作的名额。
就这样刘大可成了一名城里人,有了非农业户口。
为了博得老丈人县长的欢心,刘大可投其所好,使尽了浑身的解数,逢年过节刘大可都为岳父送上老人家喜爱的好酒、好茶,对一个月收入只有几十元的刘大可来说说,平时只能省吃俭用,用从牙缝里抠出来的钱孝敬岳父。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岳父越发喜欢上了刘大可,感到刘大可不仅真心受自己的女儿,爱其家人,而且头脑还很灵活,前途定会无量,女儿嫁给这样的年轻人肯定不会吃亏。
结婚后,刘大可并未计较老革命岳父曾对自己婚事的阻挠,相反,每年回家,依然首先看望的是岳父,而且总是为喜欢饮茶喝酒的岳父捎上斤顶级好茶和一箱上乘好酒。起初,妻子虽为大家闺秀,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但总觉得刘大可为了自己的父亲出手过于大方,多次表示没有必要,刘大可似乎对岳父的感情远胜过自己的亲生父亲,依然孝敬如始。博得岳父非常开心,总觉得上帝给了自己一个比亲生儿子还亲的女婿,感觉刘大可与其他人的眼光不同,越发喜爱。自然刘大可的长线感情投资得到了丰厚的回报,不仅仅是岳父在经济上的慷慨相助,在个人的成长进步中,其岳父也出了不少力。
起初,刘大可被安排到了一家公交公司售票。虽然工作很辛苦,而且工资待遇也不高,但刘大可很珍惜来之不易的工作机会,工作自然很出色,威信较高。其妻子先是在一家纺织厂工作,后来因有了女儿,三班倒,加上刘大可也较繁忙,难以照顾家庭。其岳父就又通过关系,将其妻子调动了机关工作,虽然工资比在工厂少了很多,但却成了国家干部,不仅社会地位远远高于刘大可,而且还比较清闲。刘大可就又多了些心思,尤其是逢年过节,礼物照样是岳父喜爱的茶酒,但回去看望岳父的次数明显少了,甚至连着好几年未曾给岳父拜年,临近退休的岳父,看出了刘大可的心思,就亲自到了趟省城,找到昔日的老领导,刘大可被调到了一家金融单位上班,为后来的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从此便步入了人生辉煌的仕途。
正胡思乱想间,手机响了,刘大可一怔,拿过手机一看,是周教授打来的。大清早,周教授给自己打电话干什么?疑惑间,刘大可接通了周教授的手机。
手机里,周教授对刘大可道:“刘老板最近遇到你什么难过的坎了吗?”
“没有啊。”刘大可笑道。
“噢。没有就好。”周教授在手机里道。
刘大可刚想挂断手机,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就道:“老周你是社会名人,也是社会活动家,消息灵通人士,又听到什么传闻了?不妨说出来,与我共享。”刘大可眨着眼道,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对周教授的每句话,甚至是语气都格外留意。
周教授连忙道:“没有。我只是昨天听你向我打听辞职的事,我以为你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思前想后,还是觉得给你打个电话问问,就一大早给你打了个电话。”
“噢。我很好,谢谢老朋友关心。”刘大可终于明白了周教授的心意,又笑道:“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当时在和你开玩笑。我在机关上混了快一辈子,现在辞职,还不饿死啊。”
“噢。你没事就好。那我先挂了啊,抽时间我请你吃饭,我们再切磋一下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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