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叶天民的悠闲和闹心不一样,张琼是真的被母亲的话绕得有点头大了。
母亲一解释,她其实就明白了。
可明白是明白了,为什么就那么让她无法接受呢!本身就是一个很简单的事,干嘛就弄得那么复杂。
最后母亲是语重心长地告诉她,也让她明白,这个事如果要找她父亲出面的可能性很小了。
因为这整个计划所涉及到的财力、人力、管理等各方面的确是需要在新多县的财政里重新划拨资金,而重新划拨就预示着有别的项目要停止。
这是需要大量工作的,如果是有刚上马的项目还好说,否则,你让做了一半的停下来,别说领导,就是老百姓也要骂娘的。
这个难题,除非有上级更高领导的指示,否则,还真的不是某一个县级领导说就可以的。
虽然叶天民的计划书里,将政府投入这一块规划得已经很少了,土地、政策都算入了投资当中,实际资金更多的是推广方面,只要合作方的资金能满足,这事就可以做的。
但是,母亲却告诉她,行政部门考虑的不单是资金,没有既得的政治利益,很多人是宁愿少一事也不愿多一事,何况还要县里帮着推广。
按照张琼的性子,没有听说和经手这个事,可能也就算了。
再好的项目,如果自己没有参与的可能性,那也和自己无关。但明明这个项目,很精准的似乎就是因为她的到来才有的一般。
父亲当初安排她来的时候她的无奈,却又在这冥冥之中就遇到了让她能有兴趣事。
报道的第二天就出现在她面前,她无法让自己放下。
而今天通过与母亲的通话,她也明白了秦肆为和伍德凯两人内心的一些细微之处,总的来说,这件事因为自己的冲动,可能是办砸了。
而要挽回促成此事,那就一定要自己父亲出面了,虽然她还是一样的不是很熟悉各种关系的处理。
母亲也告诉了她,如果这事让她父亲出面的话,能成,但最后一定会有代价的。而这个代价对于父亲而言,很难为了她有兴趣而去付出。而且,也会给他父亲带来隐患。
从各种分析来看,她忽然感觉怎么就半天不到的时间,一切又回到了她最开始的状况,城北乡的一切又会显得很无聊了。
张琼的无奈,终于还是变成了一种深深的失落,而且这个失落在第二天居然就变成了委屈。
因为,父亲最终还是从齐秘书那儿知道了整件事情,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过来,很严厉的批评了她,说她太自以为是了。什么时候能代表乡里向县里提建议了!?简直胡闹!
张建辉也意识到自己女儿去基层还是不合适,应该先到合适的部门适应一下,再去到基层锻炼更合适。
这一决定也就让张琼的基层生涯,在城北乡短短的几天工作经历成了过去式。
......
伍德凯一个人开车去了科纳新村,站在村口。
有种狂躁,也很委屈!辛辛苦苦的为城北乡跑来了项目,要搞旅游产业开发,好不容易县里同意了,却又遇到紧急搬迁而来的科纳新村。
各种安置把村子算是暂时安定下来了,看着好好的一切顺利,出了一个叶天民,将项目又重新的提出更好的方案,但是结果却不是失望,而是深深的屈辱。
你说你一个州长的女儿,来城北乡工作,混混日子就好了,干嘛要那么强出头的去给曹副县长“讲课”!
夕阳之下,余辉本来会带来视觉上很漂亮的风景,照在这片土地上似乎应该是有收获与喜悦的景色。可他眼里的科纳新村似乎就没有以前那么让他感觉美好,甚至整片山沟都有些暮气。
有村民回村,看见他站在村口,都热情地打着招呼,他才发觉自己站在这里真的有点显眼了。
想了想,给叶天民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来村口。
他是不想进去,不想看见村民们的一张张脸,也许那些面孔下并没有谁知道曾经有这么一个能让村民们富裕,带动城北乡发展的计划,但他心里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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