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自己答应他的要求,估计还能够继续活得好好的。
朱青擦了擦额头上冷汗,讪讪道,“那是,那是,还是好汉说得对!”
张涛没好气地说:“我不叫好汉,叫张涛,一般人都喊我涛哥!”
朱青顿时惊喜道,“涛哥就是你呀!那可真是鼎鼎大名、如雷贯耳啊!”
“幸会!幸会!以后我可就唯涛哥马首是瞻了。”
朱青边说,边抓住张涛的手,热情地摇晃着。
这家伙真是太滑了,明明他从来没有听到涛哥这名字,却装出这么一副久仰大名的样子。
看来,以后就算要用他,也得多防他一点。
不过,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点张涛也是懂的。
于是,他也玩起大计来,谦虚地说:“我说朱所长啊,你可是我的父母官,以后很多事情,可都得麻烦你罩着啊!”
在这一点上,张涛可冤枉朱青了。朱青的确听过张涛的大名。
张涛大闹芭蕉墟场,被派出所留置。朱六向朱青电话汇报时,特别提到了张涛。
不过,当时朱青也没把这当回事。不就是下冲山沟里的一个穷小子吗?何必搞得这么紧张呢?
这几天,涛哥的大名遍传芭蕉和城里,其英雄事迹更是被炒得沸沸扬扬。
而他一直在情妇家里呆着,今晚才回所里上班。
是以,他对涛哥仅仅是闻其名,却知之甚少。
可人与人之间往往是这样,越是不了解,那就有猜疑,有猜疑那就有畏惧。
猜疑与畏惧,很多时候都是孪生兄弟,猜疑越多,畏惧也就越大。
朱青目前也正处于这种情况。
未知的畏惧牢牢将他攥住,让他除了乖巧服从外,不敢有一丝轻举妄动。
“涛哥,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一拍胸部,豪爽表态效忠道。
“只要你开口,我一定帮你做得周周全全!”
礼尚往来,张涛也在朱青肩上拍了一掌,亲热道,“那好,以后我们就以兄弟相称,有啥事互相担着。”
“那我可就高攀了!”朱青识趣道。
“虽然我年纪虚长你几岁,但我也不能在好汉面前称大,以后你就叫我老朱,我喊你涛哥。”
对朱青的圆滑、灵泛,张涛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刚才冲口说出以后兄弟相称的话,正感到有些为难。
自己抓着了朱青的把柄,那是要把他当狗使唤,又怎么可能把他当兄弟呢?
这样品德败坏的人,又怎么够格当自己的兄弟呢?
由是,自己更不可能,按年纪大小,去称朱青为兄的。
聪明的朱青,仿佛知道张涛的心思一样,一句话就帮张涛解了这个尴尬。
不过,这声涛哥,自己却是要应承的。
这与兄弟无关,代表的,也仅仅是自己是朱青的老大,或者说主人。
以后自己的命令,那是他要绝对服从的。
“那你看,眼前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呢?”张涛随意地问道。
朱青一下就来火了,仿佛陈老黑挖他家祖坟一样,狠狠地破口大骂起来。
“这陈老黑,真是世界上最没良心,品质败坏、心肠歹毒、手段残忍、毫无人性的家伙。”
“平时呢,他对矿上安全的事不上心,舍不得投入,不顾矿工安危。”
“出了事了,又推卸责任,甩包袱。不想着去安抚死者家属,反而只想凭着暴力去解决问题。”
“唉!这家伙实在是可鄙可恨可诛!”
张涛没接话,只是好笑地,看着朱青的表演。
他心想,你们本就是一丘之貉,没有你的庇护,陈老黑敢这么嚣张吗?
没有陈老黑给你的进贡,你的日子能过得如此滋味吗?你养情妇又用什么养呢?
不过,张涛也知道,朱青嘴上说得狠,可他根本不敢对陈老黑动手的。
这样的官商勾结,谁都留了谁一手。
陈老黑手上,肯定有不少朱青的罪证。
若是朱青想对陈老黑动手,恐怕还没等着他出手,他就会率先中弹倒地。
张涛可不希望这种情况出现啊!
否则的话,自己想豢养一条为自己咬人狗的想法,不就破灭了吗?
张涛究竟是什么真实想法呢?敬请关注后文!
发布于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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