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姐家,桃姐的极尽诱惑,让张涛欲火焚身,蠢蠢欲动。
可桃姐会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她扑哧一笑,身子则闪到门的另一边靠着。
张涛一手搭在门框上,低着头,作长跑过后的喘息状。
“什么事呢?这样慌慌张张的!”
桃姐看着张涛这痴迷、难受的样子,心里又好笑又得意。
不过,她马上觉得,不能再诱惑张涛了,否则,他真有可能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很快,她又换起一副端庄的表情来。
好不容易,张涛才让自己从汹涌的情欲中挣扎出来。
他长嘘一口气后说:“桃姐,帮我把这袋子带到城里去。我给你个号码,你打这个电话叫他过来拿。具体什么事,我都在袋子里一封信里面有交代。”
顿了顿,他继续说:“这个人叫猛子,是我最好的兄弟。你在城里有什么事只管找他。”
“别怕麻烦他,这家伙最喜欢麻烦了,特别是桃姐这样美女的麻烦。”
说完,张涛就准备走,因为他担心自己会受不了这诱惑。
“不进来坐会吗?”桃姐媚眼如风扫了张涛一眼。
张涛再次感到呼吸急促、口干唇燥,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强扯着他一样,让他动不了步。
“桃姐,村里在办白喜事,我得赶去做金刚呢!”
张涛艰难地摆脱这种力量的控制,然后逃也似的跑开了。
跑回去的路上,张涛心里有些懊恼,怎么每次从桃姐这里离开,都总像是贼一样逃跑呢?
桃姐痴痴地望着张涛远去的背影,心里又起了一份淡淡的失望。
看来,这小子前天发生的事,真的是半点也不知道的。
否则,他看到自己这个样子,那还不早扑上来了。
在罗子山下,张涛正犹豫着是不是先到山上看看那洞穴,就听到远远地飘来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不一会,一个人影哭哭啼啼、跌跌撞撞地,从罗子山一条小路上跑下来。
他心里一惊,莫非出什么事了吗?
昨晚,他想着这事心里不踏实,半夜又通知虎子,天一亮就到山坡上去蹲守,防着有人冒险去盗宝。
难道这家伙没去吗?
张涛边想着边迎着那人影加快跑去。
“刘全,出什么事呢?”
刘全是刘福的弟弟。刘福昨天参与了挖坑。
一看哭着的是刘全,张涛心里咯噔一跳,我操,还是出事了,而且还真是出在刘福身上。
昨晚上他与虎子聊天时,虎子也提到了刘福,说他去盗宝的可能性比较大。
刘福性格古怪,与湾里人玩得少,爱耍小心眼,对钱财又看得特别重。
刘全看到张涛时,也怔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不安与惭愧。
不过,想到哥哥刘福正在洞里挣扎,随时都有亡命的可能,他只有硬着头皮跑上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张涛面前。
“涛哥,求求您!快点去救我哥吧!”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喊道。
“我与哥不该财迷心窍,不听您的警告,半夜去山上挖宝……”
张涛心里陡然怒火中烧,恨不得把跪在地上的刘全,抓起来暴打一顿。
人命关天,救人要紧。他只好压住火,打断刘全的话。
“别罗里巴嗦了,说!”他暴喝道,“你哥现在怎么样了呢?”
“他掉到洞里了。洞底全是削尖的竹竿、木头。他被扎伤,躺在上面,根本无法动弹。”
刘全神色惊惶、悲凄,颠三倒四地往下说。
“我过不去,洞底那些竹竿与木头,布得密密麻麻的。“。
“我哥也不让我过去。过去我也拖不动他。”
“你哥情况严重吗?”张涛又追问一句。
“我来时他还能说话,但脸色似乎已经变黑。估计那些竹竿与木头都有毒。”
“快去通知村里人,特别是把村医生叫来!”
张涛说完,便像箭一样,快速向山上跑去。
昨天那个被堵住的洞口被挖开,而且还被扩宽了不少。
洞口摆着一盏打开的矿灯。在矿灯的照射下,洞里的情况看得比较清楚。
如刘全所说,洞底密布着各种各样的尖锐物。
它们朝上的尖锐处,都被涂抹得乌黑发亮,像古时的暗器,散发着幽蓝而又怪异的亮光。
这显然是浸过毒的。
刘福贸然闯入,可能是触到洞里某个机关,引发这个暗器阵,并受伤被困。
此刻,他仰躺在这些暗器上,距洞口约五六米远。
他身子那些受力的地方,暗器已经入肉,正汩汩地往外淌着暗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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