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田煤矿,张涛蛮不讲理,大闹医院。
医生迫不得已之下,只有息事宁人,软语相商,提出交住院费,或者是请人担保之要求。
随即,门外传来一个女声,说自己愿意当担保人。
“娜娜!”包括回过头来的张涛在内,屋里先后响起好几个喊声。
“涛哥!”丰盈窈窕的娜娜惊喜地喊道。
她步履轻盈地,从门外走进来。
张涛在医院与保安冲突时,娜娜就已寻声出来。
看到是张涛,她整个人都傻呆了。
怎么会是他呢?
昨晚,在自己的梦里,他还出现过呢。
眼前所见,他浑身是血,蓬头垢面,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可就算是如此龌龊的样子,他身上依然显露出,一种卓傲不群、峥嵘轩峻的气势。
她迷迷糊糊地觉得,张涛的身前身后,那是一地的金色阳光,闪得她眼花缭乱,一颗芳心也砰砰狂跳不已。
她正想冲过去,与张涛打招呼。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她又停下了脚步。
他不是带人来看病吗?医院不是不接待地方病人吗?
他这么气势汹汹地冲进来,能有什么办法,让医院接收这病人呢?
她便在一旁悄悄观察,看看心目中的英雄,还有什么非凡的表现。
直到后来,张涛为担保的事难住了。
她才认为,现在该是自己闪亮登场的时候了。
当然,最主要的一点是,她担心耽误他带来的那个病人的治疗。
一进门,娜娜的眼光,就没有离开过张涛。
她眼光里,充满了狂热的喜悦与崇拜,又有着怀春少女才有的,浓浓的柔情蜜意。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在娜娜心里,张涛是什么份儿,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娜娜可是院长女儿啊,院长女儿的朋友,还可能是特殊朋友,能被怠慢吗?
贺医生没有多问,连担保的手续也没有办,就把无关的人赶出房子。
跟着,他发出一连串的指示,对奄奄一息的刘福,进行紧急抢救。
“你朋友怎么回事呢?不仅中毒,而且还满身是伤!”娜娜疑惑地问。
娜娜的话未落音,旁边的虎子他们,已经七嘴八舌地,把整个事情讲了一遍。
张涛有心阻止,却没有虎子他们嘴碎的速度,也挡不住他们爆料的热情。
他心里那个恼火啊,你们都是一群猪脑子,大庭广众之下,怎么就没有一点保密意识呢?
他往四周看了看,那么多人,随便那个有心人把话一带出去,洞穴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他想依仗洞穴寻宝发财的想法,看来是指望不大了。
随着虎子他们夸大其词的讲述,涛哥的英雄壮举和那些惊险刺激片段,直让娜娜一会儿惊恐,一会儿兴奋地大声尖叫。
一个个有关张涛的传奇故事,被娜娜串联起来,一个高大、威猛、阳光的英雄跃然脑海。
她的芳心,不由鹿儿般狂跳,都找不到北了。
一丝情愫,更是悄然爬升,很快就攀附到张涛这棵壮观雄伟的大树上蓬勃生长。
她的眼光,火辣辣地看着张涛,还扯着张涛手,不住地摇晃着,仿佛相爱相恋多年的一对小恋人。
美女爱英雄,那是天经地义的,更何况是涛哥这样光芒四射的英雄呢?
娜娜痴痴地想,这不就是自己日思夜想,苦盼多年的如意郎君吗?
我能够让他溜走吗?不!
我一定要牢牢把他抓住,谁也不能从我身边把他夺走!
张涛的手被娜娜扯着,让他感到分外尴尬和难为情。
他们再怎么着,也才第二次见面。感情再怎么飞速发展,也不至于就这样亲热吧!
这可是比三级跳远,都还要多几级的飞跃啊!
张涛是那种乡下老实、腼腆的男孩。
在感情方面,他适应循序渐进的发展。
对那种一日千里、一泻汪洋,爆炸似的发展,他可就缺乏足够的心里承受能力。
张涛的手被娜娜牢牢抓住。他怯怯地,几次想把手抽回来,都没有成功。
随后,他就放弃了这种努力。
是呀,做人的确不能太过分。
人家刚刚还帮自己这么大的忙。
现在,奉献一只手,让人家抓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自己的手这么粗糙,让人家那白嫩的手多抓会,似乎也不会脱皮,也不会吃什么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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