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我不敢说改变,但我想探索,为自己也为家乡探索出一条路来。”
“我知道这很难,但我希望自己的心,能与家乡的土地一起来搏动,看是否能搏出一片色彩、一番奇迹。”
“再说,这个事情我们不做,谁会做呢?”
说到这里,张涛的声音高亢起来,而且充满了愤怒与不满。
“千百年来,无论农民在朝代的更替中,作出多大的贡献,永远也无法改变自己处于社会最底层的命运。”
“关心农民、赞美农民,那只是挂在嘴巴上的东西。那些嚷嚷得满世界都知道的什么惠农政策,也只有那些油嘴肥肚里挤出来的可怜米粒。”
“有不少高高在上的庙室人士,常义正词严地指责说,凭什么看不起农民?农民有什么不好呢?自由自在,呼吸新鲜空气,餐餐吃无污染食品。”
“做农民就没有出路吗?搞种养殖业,搞庭院经济、山林经济、立体经济等等,哪一样不可以发家致富呢?
“这他妈的纯粹是放狗屁,站着说话不腰痛。”
“搞这些东西要不要技术、要不要资金呢?这些技术与资金从哪里来呢?失败的风险谁承担呢?”
“一个普通的农民,能承受住这样失败的折腾吗?如果搞这些东西,真能发家致富的话,城里人为什么不往乡下跑,来投资,来发财呢?”
“为什么乡下人无论有钱还是没钱,都一个个削尖脑壳往城里钻呢?为什么城市越来越庞大、繁华,而农村却越来越荒凉、人烟稀少呢?”
“这些高高在上的家伙,只有让他一无所有滚回农村,碰了壁,吃了苦头,才不会乱放这样的狗屁了!”
高子也插话说:“那些有钱人,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吃一下野菜粗饭啥的,会觉得特别好吃,就会羡慕我们天天都能吃这些无公害的纯天然食品。”
“其实,要是真让他们吃一星期的粗茶淡饭,再怎么健康和绿色,保证他们吃的脸都能绿了。”
“在我们为温饱而努力的时候,他们已经天天吃肉了。当我们能偶尔吃肉时,他们已经吃腻了肉。当我们能天天吃肉时,他们什么山珍海味都吃烦了,就来吃我们的粗茶淡饭。”
“高子,把这两担谷挑到路上去,你与涛古先回,我们再收拾一下。”良清的喊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伯伯,你这打谷机不抬回去吗?”张涛想着做更重的活,就疑惑地问。
“打谷机明天良桂家要借用,今天就不需要搬了。你帮我带担谷回去就行了。”良清解释说。
张涛哦了一声,也没有再多说话。他躬身挑起一担稻谷,与高子往回走去。
下冲一组曹子冲是从高塘进冲的第一个湾。该湾村民不姓曹,而是姓蒋。
蒋姓在下冲村是大姓。有三个组姓蒋,分别是一、二、五组。
这三个组呈品字结构分布,坐落在三个方向,分别扼守着通往芭蕉高塘、导子董溪与龙塘香碑的主要通道。
如此看来,蒋姓祖先这样安置后代,是有眼光与深意的。
大概十几分钟以后,他们到了曹子冲前面公用的禾坪上。
张涛搁下扁担后说:“高子,我先回去了。晚上你陪我去罗子山上守夜。”
高子爽快地答应了。张涛当下也没有再停留,直接往家里赶去。
快到刘家铺时,张涛看到猴子在前面惶急地跑着。
“猴子,你跑什么呢?”他疑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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