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虫!”胖子突然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
跟着,他镰刀掉了,手上的稻禾掉了。整个人像中邪一样,在田里恐惧地乱跳起来。
乡下人长年累月在田里土里打滚,一看胖子样子,就知道他肯定被蚂蝗附到脚上。
这家伙说危险,还真有那么危险。
不及时把它捉下来的话,不只吸你一点血那么容易,还极有可能钻进你的血管里做客,甚至是落户安家。
高子扯住乱跳的胖子,果然在他脚上找到了一条蚂蝗。
它已经吃得身子圆鼓鼓的。高子用手使劲一捏,蚂蝗就喷射出大滩鲜血。
“你看,胖子,这都是你喂给它的血。”
高子吓唬胖子说,“还不知道有不有蚂蝗钻到你血管里。那样的话,可就有生命危险了。”
这话顿时将胖子脸都吓红了。
“高子,你…你赶紧看看,有不有蚂蝗钻到我血管里去了。”他结结巴巴地说。
“胖哥,别听高子的,蚂蝗就是钻到血管里也没事的。”
“蚂蝗是喜阴动物,用火在外面烤一下,它就会自个钻出来。”
“不过嘛,你的脚可能就会受点伤的。”调皮的梦芳也在一边恐吓胖子。
“当然,那也不需要把你的脚全烤熟,估计半成熟就行了。”
胖子被高子与梦芳忽悠得浑身发抖。他捉住高子的肩膀,才没有当场瘫倒泥水田里。
“小胖,他们都是吓唬你的。蚂蝗哪有那么容易钻到血管里去呢?”
“除非你的脚失去知觉差不多,不然的话,它一钻破你的皮肤,你肯定就会知道的。”
仁龙不忍心看到胖子被欺负成这个可怜的样子,就出言安慰道,“蚂蝗吸点血也没有关系。老人说蚂蝗吸的血都是脏血,对身体还是有好处的。”
“胖子,继续杀禾吧!我其实是骗你的!”
看到胖子还面露犹豫与担心站在那里,高子想到不能让他影响比赛,就再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因为这蚂蝗的事一耽搁,有好些人都已杀到胖子前面。
这些人竞赛意识强烈,除了胖子尖叫时抬头看一眼外,就再没有搭理胖子被蚂蝗咬的事,只是埋头往前苦杀。
他们心里甚至还在幸灾乐祸,总算少了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自己夺冠的希望又大了一些。
紧随胖子之后的猛子,那更是对胖子同情的眼光都没有,他趁机奋起直追,居然跑到最前面。
胖子心生畏惧,打起退场鼓,想退出比赛。
可转瞬他又想到,自己再怎么着,那也是堂堂男儿,岂能在美女面前丢脸,又岂能被区区一条蚂蝗,就吓得屁股尿流呢?
于是乎,他硬着头皮,继续投入比赛。
不过,蚂蝗吸血的阴影,依然在他脑海里晃荡。由此而生的恐惧与担心,不时在全身游走。
他杀一阵子禾,又不得不把脚从泥水里抽出来,反复检查有没蚂蝗。
这样一来呢,他杀禾的速度,便慢了不少,并慢慢落到最后。
蚂蝗啊,你这样一条小小的虫子,竟硬生生的吓倒一个汉子,毁掉一个冠军。
在一帮菜鸟的挥汗努力下,一丘近八分的田,不到一个小时就给杀完。
比赛自然也有了结果。猛子因为蚂蝗的帮忙,居然夺了个第一。胖子这个倒霉鬼落了个倒数。
“大家辛苦了!表现都不错!”
一群菜鸟,能有如此表现,已难能可贵。
“猛子勇夺冠军,可喜可贺!押后再给你奖励!”张涛欣慰地点评道。
“胖子虽然落了个倒数,但也情有可原。希望你知耻后勇,在后续农活里,有更佳表现!”
跟着,他话锋一转,又做起鼓动工作来。
“现在,太阳还不是很烈,大家喘口气,抓紧再猛干阵子!”
“当然,口干的,可以上岸喝水,或者是吃糟;肚子饿的,先吃点红薯丸子,垫垫底。”
张涛往岸边一看,似乎没有谁上来休息。
看来,大家战斗力还不错,可以继续战斗。
他再看田里,不由又有点气结了。
他们竟然一个个像死狗一样,斜拉着头,坐在田埂上,直喘着粗气。
有这么夸张吗?有如此辛苦吗?
貌似他们平时打打闹闹、冲冲杀杀,三天三夜不睡觉,精神也都好得很呢。
现在,才干不到一个小时活,就会累成这样了吗?
农村有句俗话说,端人家碗,服人家管。
你们既然自个撞上门,来帮我做事,那就得好好干,不能磨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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