箩筐坠到地上时溅出了不少谷子,散落在路边的泥沙和茅草堆里,显然是没办法捧起的。这损失的稻谷大概与雪儿与娜娜一上午拾的稻穗持平。
也幸亏胖子这家伙有些灵活,这担子是与路平行着往下掉的,如果是横着掉的话,那至少有一箩筐稻谷倒到路边的陡壁上去了,那别说稻谷颗粒无归,连箩筐捡起来都要费老大一肚子力气。那时我们的小老板张涛恐怕就要欲哭无泪了。
跟着其他几个人都来试了一下,他们比胖子可还差多了。要么根本就直不起腰,要么一直起腰就鬼喊鬼叫,“哎哟哟!肩膀疼死了!”“腰杆子要断了!”“脚要抽筋了!”这凄厉的喊声真是地动山摇,远处听到的人恐怕还会猜测这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凶杀案。
“行了!行了!把这担谷放这里算了,我呆会再走一趟!”张涛气恼地说。
这些家伙,真真是一帮饭桶!张涛心里狠狠地骂道。跟着他挑起担子就准备发足往前冲,走一段路再返回来挑这一担。
这时后面传来一个喊声,“涛哥,你家今天这么多劳力啊!难怪不要我们帮忙!”
“龙古,你从哪里来呢?正好帮我把这担谷挑回去!”张涛停下步,回过头高兴的说道。
龙古没有接话,他有些迷惑往四周扫了一眼,心想这一个个牛高马大的男人都是干什么的呢?是你家请来帮忙的劳力吗?怎么一担谷也挑不起呢?
张涛知道龙古的疑虑,当即打趣地说:“别看他们啦!他们肩上都长了刺,不好压扁担的。”
龙古哦了一声,也不再多问,一副很懂的样子,挑起了担子跟在张涛身后往前走。
“涛哥,这都是些什么人呢?似乎不是我们这近前近后的!”龙古紧走几步靠近张涛问道。
“那个年纪大的是磨田煤矿矿长,到我们这里捉泥鳅,那两个女的是雪妹子的初中同学,其他人都是我的同学。他们都没干过农活,才会有这表现的。”张涛回答道。
“你妹妹的两个同学太漂亮了,那皮肤、那脸蛋、那身材,真长得跟花儿一样,要是……”龙古的话被后面两声故意的咳嗽打断了。
跟着一个女孩在后面娇滴滴的喊声,“涛哥,等等我!”
龙古示趣的闪到一边,两个女孩很快就先后钻到了前面,叽叽喳喳地说过不停了。
龙古顿时明白,张涛所说的这两个女孩是梦雪同学的话恐怕是幌子,她们必然是冲张涛来的,否则,她们来干什么呢?来晒太阳吗?干活那肯定是干不了的。看来涛哥的魄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大!龙古心里有所羡慕,也有所失落,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有这样的好事呢?
张涛挑着担子当然不会像后面那些人一样慢悠悠地晃荡着赶路,那肯定得走快些。虽说这担子不重,可谁又愿被它老压着呢?谁不想轻轻松松的吃喝玩乐呢?那还不是无奈吗?在无奈中忍受,又在忍受中慢慢去适应与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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